中年師爺一下就急了,“這可不能胡說這小娘子被你們喊進來的時候,大家可都看見了。”
司空忍不住就笑了,他對中年御史拱拱手說“大人不覺得太巧了嗎恰好這位小娘子犯了藥性,恰好這位先生就領著您二位破門而入這時機掐的可真是巧。”
而且他還沒進門,不但知道包廂里的客人是“鎮北王麾下”,還知道包廂里有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
世上哪有這般湊巧的事
中年御史看看趴在椅子上已經神志不清的張娘子,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司空攔了一下張鴻,對門口的人示意了一下張娘子端過來的托盤,“這位小娘子端著酒杯來敬酒。我呢,恰好不習慣喝陌生人給的東西,就順手將兩杯酒調換了一下小娘子喝了自己端上來的酒,就變成這樣了。”
中年御史,“”
師爺,“”
張鴻也傻眼了,“司空你手這么快的嘛不是,你警惕心這么高的嘛”
司空什么時候換的酒,他完全沒看出來。不止是他,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記得司空側身從桌上拿起酒杯,然后兩只手各自端著一杯酒,嘰嘰呱呱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張娘子
都是春江樓的酒杯,只看外表,完全就是一樣的啊。
這只是小把戲,且司空也沒有要瞞著自己兄弟的意思。
當下他身邊的一個小兵就嚷嚷起來了,“我們在北境的時候,這種細作見得多了,誰知道她是誰端來的酒水有沒有毒幾句話就想讓我家大人喝下去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旁邊的人也連忙補充道“別說是我家大人了,我們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人來,也不會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沒看我們這里點的酒水,都是整壇送來,在我們自己的眼皮底下才開封的嘛。”
張鴻,“”
他手下的一眾兄弟,“”
張鴻再一次感受到了他與司空之間的差距。人家這么復雜的防范流程,他硬是一點兒都沒感覺到。
但同時,想到司空這樣警惕心爆棚的人竟然肯賞臉出來跟他一起喝酒,他心里還有一種詭異的感動防備歸防備,他好歹也是被司空當成是兄弟的人吶。
中年御史也被司空和他一眾手下的神奇操作給驚住了,他看了看放在一邊的托盤,上面三只酒杯,中間一只動過,且空了,其余兩杯都還滿著。
司空順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解釋說“我們這里喝的都是九韻春,進了包廂之后才點的酒,店里伙計整壇送上來的。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酒,店里的人都可以作證。這位小娘子端上來的酒跟我們的不同,請春江樓的掌柜過來,一驗便知。”
中年師爺大急,“等等”
司空淡淡瞥了他一眼,“最好再請一位郎中來,張娘子喝完的這杯酒還留一層杯底,順便可以驗一驗酒里被人做了什么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