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隨搖搖頭,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司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司空輕聲說“我以前看小說,里面有一句話,是說已經發生過的事是不可改變的。但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卻存在改變的可能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只是”鳳隨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背負的”
他從來不知道司空心里背負著這樣沉重的壓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痛苦,如今,他也終于感同身受了。
司空在他肩上拍了拍,開導人這種事他不擅長,那就先岔開話題吧。
“早飯去哪里吃”司空問他,“膳房里都是大鍋粥和雜糧饅頭,我師父那里應該有好吃的,不過遠點兒。”
鳳隨能感受到司空的體貼,他的精神也振作了一些,“去師父那里吧。反正騎馬也快。”
司空就笑了,“好。我本來還說晚上早點回來去看看他,現在過去也好。否則晚上有事一耽誤,又去不成了。”
他已經有好些天沒見過師父了,只知道鳳隨在幫他開荒。
李騫只是家屬,一直住在營房里也不合適。在大部隊安頓下來之后,他就搬了出去,目前住在距離田莊不遠處的一片家屬區。
住在這里的居民,除了最早一批跟著軍隊過來的家屬,還有附近一些活不下去的平民,看在開荒有優惠政策的份兒上,跟著軍隊一起過來了。
來到恩州之后,軍隊出錢出糧食把這些人都組織起來,有的安排去開荒,有的就負責搞基建,這一帶的簡易院子就都是這么搭起來的。
李騫分到的小院有大大小小二十來間房屋,大家擠一擠倒也能住下。雖然房子修得簡單,但也能遮風擋雨,再說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倒也不擔心住進去會受凍。等到夏季過去的時候,李騫的莊院應該就已經建起來了。
司空和鳳隨騎著馬趕過去的時候,李騫正在院子里看熱鬧。小魚不知從哪里買回來一筐小雞,正帶著幾個隨從在院子里商量著要搭雞圈。
小魚是個藝術家,從小到大也沒怎么干過農活兒,對養雞知識的了解除了從后廚看來的,就是下仆閑聊的時候不經意間聽來的幾句話,他只知道雞們淋了雨會發雞瘟,想當然的指揮仆從們在院子一角搭個屋子出來給雞住。
李騫想打發個人去外面問一問那些養過雞的農戶,但看小魚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又不大忍心破壞他們的興致。
司空進來的時候,小魚正跟隨從商量從哪里多買些木頭回來。
司空,“”
司空覺得手有點兒癢癢。
“起開,起開,”司空拎著小魚的后領子把他拎到一邊,“搭雞圈這個活兒我最拿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小空養雞的特長終于得到了施展的機會
另
這是被擄后,徽宗寫下的在北題壁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無南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