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動作太快,他根本不可能閃開。
電光火石間,有什么東西直朝兩人飛了過來,當的一聲撞在了司空手中的兵器上。
司空順著這股沖擊的力量向后躍起,腳尖在黑衣人的胸前借力,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后翻出,貍貓一般極輕巧地落地。
黑衣人被他踹得后退兩步才穩住了身形,一口氣松懈下來,幾乎虛脫。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埋怨上官給自己所下的命令有問題,還是該自省技不如人。
他手中所握的是一柄難得的寶刀,但在這如狼似虎的衙役面前,竟有力不從心之感。明明他已經擊碎了他的單刀,但不知為什么,這衙役卻給他一種越戰越勇、越戰越強的恐怖感。仿佛所有對手制造的困境,都進一步激發了他血液中潛藏的兇性。
司空一雙利眼仍一眨不眨地盯著黑衣人,手中所持的尖刺卻已經不見了。
陳原禮隔著半個庭院的距離,壓根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操作的。不過在見識過了司空改制的手\弩之后,他手里再出現什么奇怪的東西,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陳原禮跑到近處,幾乎勃然大怒,“曹大人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曹溶聽他口稱“曹大人”,就知道這人是知道他身份的。他冷冷瞥一眼顛倒黑白的陳原禮,語氣惡劣,“你瞎啊”
不瞎怎么會看不到,明明是他的人被小衙役壓著打
到底是誰想殺人滅口啊
陳原禮怒不可遏,“司空只是普通衙役,曹大人動用的卻是曹家私衛。京城上下,誰不知道曹家的私衛武藝出眾”
曹溶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他的私衛,差點兒就被這瘋子衙役給干掉了好嗎
陳原禮寸步不讓,“曹大人不該給我等一個交代嗎”
曹溶看到私衛一臉慚色,又硬生生的把一腔熱血強咽了回去,“這不是我曹家的私衛,是皇城司的禁軍”
陳原禮淡淡掃一眼那形容有些狼狽的禁軍,再看看氣定神閑的司空。一肚子的怒氣好像稍稍的平息了那么一點兒。
但他表面上仍然十分強勢,“曹大人自告奮勇要當向導,在下還以為大人是要對我們的人有所交代,沒想到到了這僻靜之處,就對在下的同事下手了”
曹溶心中激怒,表面上反而迅速的平靜了下來。他神色有些陰沉的掃了一眼司空,一字一頓的說道“沒想對你們的人下手。我只是想攔住他,有些地方,不能讓他搜。”
司空這個時候也聽明白了一些,這個曹溶,好像也是有身份的人。
能被陳原禮稱一聲“大人”,司空腦海中各種念頭轉來轉去,暗想難道曹溶跟張鴻一樣,都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也負責情報方面的工作,司空覺得,這一項就與曹溶的所作所為比較吻合。
陳原禮寸步不讓,“既不讓搜,何不明說”
曹溶有些郁悶的看看他。
他能說他只是想探一探鳳隨的手下都是什么深淺嗎
他以前只知道鳳隨是個不愛說話的沉悶性格,怎么從來不知道他的手下竟然這般伶牙俐齒呢
“我不想跟你們吵架。”曹溶的臉色更冷了,一雙眼睛簡直要噴火,“搜查玉香樓可以,找人問話也可以,所有明面上的流程,曹某人都會配合。但是有些東西,不該你們知道的,請恕我不能通融了。還請這位小兄弟把剛才從顧娘子房中搜到的銅管交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曹大人就是想抓住機會摸一摸鳳隨的班底感謝在2022011221:00:462022011321:52: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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