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汀立馬心生一計。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兩眼就猛地一閉,身體像失重般沒有重心往前傾斜。
將四少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穩穩當當的把人護在懷中。
許霖汀就像一片單薄的紙,一吹就倒,配合著許霖汀故作堅強的泫淚表情,好不讓人心疼。
蔣閆宇打橫將人抱起,臉色沉得厲害,“你是不是平時都不吃飯,怎么一點重量都沒有。”
許霖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男人的問題,反倒是一臉乖巧而又主動的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頸,將自己濕冷的脖子貼在對方溫熱的脖頸旁,嘴里發出嘟囔聲,“我好冷”
說著,許霖汀還有意無意的擦過對方鎖骨下的敏感點,嘴里噴出來的熱氣砸進男人的耳道。
男人的身體瞬間僵直,連帶著他的耳廓升起一陣薄紅。
將四少喉結滾動,嗓子近乎嘶啞,“我,我帶你去換衣服”
許霖汀立馬貼得更緊,兩只手都一并勾住男人的脖子,嘴唇都要貼上對方的唇角。
蔣閆宇抱著他的手都不免微微一顫。
“少爺。”一路上,遇見的傭人都會在蔣閆宇出現的剎那停下手中的動作,畢恭畢敬的喊出聲。
但幾乎是無一例外,所有人在看到自家少爺抱著的白色身影都是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
“有喜歡的嗎”蔣閆宇拉開衣柜,用手掂了掂懷中的美人,將人抱得更緊,示意讓對方隨心挑選衣柜里的衣服。
明明都抱了一路了,男人卻還是像怎么也抱不夠,哪怕是進了房門,也始終沒舍得將人從自己的懷里放下。
“我喜歡那件白色的。”許霖汀幾乎是一眼就在這堆衣服里選出了心中所好。
蔣閆宇一愣,看向許霖汀的眼神愈發深沉,如同濃痰令人看不穿。
倒不是衣服有什么問題,而是這套衣服的顏色,款式,色澤都跟自己身上的那套極為類似。
說得離譜一點,就像是在刻意弄出情侶款的既視感。
“不可以嗎”許霖汀眨了眨眼。
蔣閆宇沉默片刻,“當然可以。”
說著,男人伸出手,蔣許霖汀被風吹起的碎發弄到他的耳后,柔聲道,“那我先把你抱到床上,我在外面等你換完”
男人的話音還沒落,許霖汀就悶悶的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前,聲音細軟甜糯,“可是我病了,我現在沒有力氣,你能幫幫我嗎”
說著,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蔣閆宇腳步一頓,眼神變了又變。
許霖汀明知對方纏身,還不忘火上澆油,無辜的與其對視,“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說著,男人輕輕地將許霖汀抱坐椅子上,就像抱著一個易碎的花瓶,生怕對方磕著碰著,自己則充當對方的人形肉墊。
許霖汀沒有一絲羞窘,幾乎是直白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坦率地伸手,一一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男人雙手握拳,紅著眼沒說話。
許霖汀則淡定地脫去長衫,以及最里面的白色里衣。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唯有太陽穴暴起的青筋一覽無遺的暴露了他的所有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