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芩被這氣勢緊逼,敗下陣來。
她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能有這樣強的氣場。
即使站著不動,面無表情,也能讓人不寒而顫。
“我會找到證據的,安凌,你囂張不了多久。”
綾清玄算著時間,小小打了個哈欠,“你不過來打我嗎”
這跑來說兩句威脅的話,挺沒意思的,還是動手來得爽快。
安芩覺得她腦子有毛病,動什么手,她又不是什么莽漢。
況且真動起手來,安凌碰瓷,她不就百口莫辯了。
綾清玄見她面露難色,淡淡道“我挺好打的,你試試。”
“開什么玩笑,安凌,你別想算計我”安芩扯著嗓子,一步三回頭地跑開,仿佛后頭跟著洪水猛獸一般。
綾清玄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表情沒控制好,嚇到人家小姑娘了。
沒人打斗的夜晚,真寂寞。
她看了眼高墻,仿佛上面坐著一個人影,可仔細一瞧,什么都沒有。
綾清玄捏了捏自己的臉。
宿主你在干啥
小家伙的臉捏不到,本座只能勉強捏自己的了。
zz愁。
主街那邊發生了一起惡故,半夜喝醉的男子躺在瀝青地上,身上多處受損。
官府來了人,杜老爺摸著胡子,判定對方是個練家子,把抓人的事交給杜屏。
杜屏檢查了那男子的傷,帶著酒上門,找了顧漠。
“將軍最近可有什么煩心的事”
酒壺放在桌上,翩翩公子正要坐下,顧大將軍沉著臉把那昂貴的椅子挪開,換了之前的破椅子。
“我看見你就挺煩的。”
顧漠穿著樸素的糙布衣裳,雙腿毫無形象地擱在桌子上。
他撇著那形象完美,家族穩定,未來可期的公子哥,不由得冷哼兩聲。
身沒二兩肉,怎么保護柔弱的小姑娘。
文文縐縐的,也不知道怎么討小姑娘歡心。
杜屏若真是跟小姑娘在一起,顧漠總覺得小姑娘會受委屈。
“將軍沒個原因便這么大火氣,對身子不好。”
杜屏知曉他脾氣不好,還愛將人懟得無話可說,便也不說別的,直接道“主街那醉酒男子被人攻擊,可是將軍所為”
好歹也在顧漠手下待了一段時間,杜屏還是能看出他打人的習慣。
顧漠扒開酒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將軍我見義勇為呢,若這不是你杜家管轄的地方,我早取他狗命了。”
“這么說來,是那人做了錯事。”杜屏一臉完全信任他的模樣,見那酒水從男人嘴角遺漏,一路滑向脖頸。
他神色晦暗了幾分。
“嗯,我這是為民除害,你們應該獎我,而不是來盤問。”顧漠沒注意到他神色,隨意摸了摸嘴。
“這酒難喝,下次換種。”
杜屏打開扇子,輕輕扇了兩下,“好。”
顧漠直接懟道“熱就少穿點,天天拿著個扇子也不嫌累。”
杜屏
他收起扇子,起身,“將軍,我剛來時,好像發現外頭的田里有些干了,要不”
他話音未落,便見男人翻身舀了一瓢水,趕緊跑出去。
男子抵著下巴,饒有興致。
顧大將軍什么時候對種田這么有興趣了
杜屏在不大的屋子里轉悠,沒有發現什么之后,抹了一把酒壺,出門。
“將軍,我走了,可別忘了來我爹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