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和我成為朋友的侍神者并未背叛誰,他只是認清了自己的路,之前的路走錯了,現在走上了正確的道路。”劉危安道。
“你的路是錯誤的。”侍神者道。
“如果你說我的路是錯誤的,那么請你指點一下,錯在哪里,我好改正。”劉危安虛心請教。
“享受只會消磨人的意志力,腐蝕人的靈活,艱苦樸素才是生命的真諦,你們的科技,導致多少本能退化了?人類以前能活數百年,上千年,現在的壽命多少?不過百,這些不是錯誤嗎?”侍神者冷冷地道。
“以前才多少人?過億都算多了吧?現在多少人,早已突破了百億,這難道是錯誤的?艱苦樸素才是真諦,說的真好,但是做得到的又有幾個,你應該去過圣城吧,就算沒有去過圣城,地方上的紅衣主教總應該了解過吧,他們的生活水平可比普通信徒好了百倍不止,按照邏輯,信仰越純粹,不應該是越樸素嗎?怎么現在卻反過來了?”劉危安的語氣充滿嘲諷。
職位越高,生活待遇越好,這是一種亙古不變的規律,瑪雅帝國奉信真神,但是也不能免俗,關于這一點,侍神者無力反駁。
“你能否回答我,人錯了還是教義錯了?”劉危安質問。
“這只是一部分現象,不能代表全部。”侍神者堅持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流行一個詞,雙標,意思是自己可以做,但是別人不能做,自己做是對的,別人做了就是錯的,教會的高層可以享受生活,別人享受了生活就是異端,這樣,能讓人信服嗎?”劉危安道。
“你看見的都是表面,真正的核心,你看不見。”侍神者不為所動。
“我不是瑪雅人,我或許看不見吧,但是其他的侍神者也看不見嗎?”劉危安輕飄飄的一句反問讓侍神者臉色難看無比。
“叛徒懂什么。”侍神者眼中的殺機涌動。
“忘記告訴你了,我與神的仆人也是好朋友。”劉危安笑著道。
“這不可能!”侍神者臉色大變,侍神者由神的仆人選定,一般是從部落里面的勇士選取,以戰斗力和信仰作為評判標準,神的仆人則是有許多部落共同選舉產生,地位僅次于教皇,如果神的仆人都背叛了真神的話,那么他們日夜祈禱不是成了最大的笑話?
“有時候真相很殘酷,但是真相就是真相。”劉危安淡淡地道。
“如果你死了,就沒人會被蠱惑了,你這個惡魔。”侍神者眼中射出厲芒,“你該死,你該下烈獄。”
“當你不敢直面真相,逃避內心的一刻,你已經輸了。”劉危安這句話,宛如一支利箭,狠狠刺穿了侍神者的內心。
璀璨的刀芒宛如黑夜之中的閃電,一閃而逝,侍神者驟然僵硬不動,足足過去了一分多鐘,才直挺挺倒下,眉心一縷紅色緩緩溢出。
侍神者的表情只有驚愕,沒有痛苦,沒有害怕,也沒有后悔,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他之所以跟劉危安辯論就是有絕對的把握就算辯論失敗也能通過武力贏得最后的勝利,結果卻讓他出乎意料。
辯論輸的一敗涂地,戰斗,連一招都接不住,更慘。
劉危安看著尸體,眼神惋惜,多好的刀,可惜思想被信仰腐蝕,很難轉化,這種人,比一根筋還可怕,因為不夠聰明,所以認死理,為什么說找手下要找一根筋的,合作對象要找聰明人,那都是古人在無數次失敗之中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劉危安走進金字塔,卻沒看見神的仆人,這個超級部落的神的仆人,已經去見真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