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同猛虎下山,沖向沙皮狗,擒賊先擒王。十米距離一晃而至,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砸中沙皮狗的時候,一股危險到極點的氣息從對方身體散發出來。
沙皮狗抬起頭,猙獰恐怖的臉色全是殘忍的笑意,一抹寒光射向他的心臟,快如閃電,這么近的距離,如果平時還有五成的把握避開,但是此刻身受重傷,反應速度慢了一倍,根本無力躲閃,只能暗嘆一聲,我命休矣。
過了幾秒獅子卻沒有感到身體疼痛,相反,耳中聽到咚的一聲物體倒地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沙皮狗已經死去,一雙凸起的眼睛帶著無盡的不敢和仇恨,眉心露出一截鋒利的箭頭,一支利箭在后腦勺處微微顫抖,竟是被人射殺了。
箭矢冷兵器是誰
獅子抬起頭,但見漫天的箭矢飛舞,慘叫聲響起,沙皮狗帶來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血光迸射,猶如電影
一分鐘之后,沙皮狗帶來的三百多人全部死亡,戰斗結束,還在發愣的獅子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手上一張拓木弓,散發著濃烈的殺氣
{}無彈窗晉升青銅級后,速度再次增加,時速突破了一百一十千米,朝著一百二十千米挺進,地面快速朝著后面移動,狂風刮過臉頰,吹的生疼。
黑夜屬于罪惡的黑夜,劉危安每次晚上出來,都能看見搶劫殺人打架,這一次也不列外,一個稍微強壯一點的奴隸把一個乞丐打到,從懷中摸出一管能量管飛速離開,乞丐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已經無力追趕。
奴隸心頭狂喜,速度又快了幾分,剛剛轉過一個彎,冷不丁地上出現一根棍子,掃在他腳上,一聲慘叫,奴隸摔在地上,在地上滑行了一米多,鼻子幾乎被磨平,一張臉鮮血淋漓,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瘦肉男孩把木棍一丟,飛快撿起掉在地上的能量管,轉身就跑,速度迅速,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奴隸痛苦的呻吟隨著狂風傳播。
這樣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血淚史,一個餓極了的奴隸抓住一只覓食的老鼠生吞活剝,一口把頭給咬掉了,三口兩口,老鼠就剩下一半了,蠕動的內臟還冒著騰騰熱氣,血水滴滴答答掉在地上,發黃發黑的牙齒上下合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連骨頭都嚼碎了,惡心的畫面,劉危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胸中一陣翻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生吃老鼠的還算好的,真正恐怖的是吃人肉,那才叫人做噩夢呢。劉危安殺過幾個這樣的人之后就沒在多管閑事了,因為管不過來,每天有太多死去的人,對于活著的人來說,把他們吃了還能起到一點用處,否則,就會變成腐肉,要么成為老鼠的食物就是變成蛆蟲的樂園。
道德這玩意,在這個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的地方,被壓縮到極點。
這段時間,隨著氣溫的上升,十點之前,都不會太寒冷,晚間出沒的人明顯增多,只有過了十一點,氣溫下降,奴隸們才會回到安全的地方避寒。如果再過兩個月,氣溫完全展開之后,即使夜晚,也會散發著溫度,那個時候,晚上就會變成不夜城,而白天,則會像冬天的晚上,變得安靜。
不知奔跑了多久,差不多有兩個小時,因為跑的太快,已經跑出了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同樣荒涼,倒塌的建筑,斜斜的電線桿,偶爾還能看見幾顆依然頑強發著光的燈泡。地下線路早就沒人維修了,這些燈泡還能亮著,委實不易。
火星靠的是太陽能和風能發電,在火星上,這兩種資源相當豐富,所以在火星上,什么都貴,就是電費便宜。如果不是因為奴隸們不時的暴力破壞,奴隸區的電力設施原先是很完善的。
風中漂浮著塑料袋和黃沙,人煙稀少,只有路邊枯黃的雜草還在堅持地活著。隱隱的,一陣廝殺聲順著狂風送了過來,劉危安微一思索,還是順著聲音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