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跑的雖快,但是軍隊來的速度更快,一道道火焰從裝甲車上的炮口噴出,下一刻,半里之外的大樓傳來爆炸,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本就年久失修的建筑開始坍塌,里面居住的人哪里想到禍從天降,還有不少人還是被窩里面就被炸死了。
同樣倒霉的還有睡在屋檐下面的奴隸,本來以為靠著商業街近一點,能夠多討到一點食物,哪里知道來的不是善人,而是魔鬼。
槍聲響起,子彈掃向人群,密集如雨,不管是貧民還是奴隸,所有看見的人類,全部射殺,裝甲車不斷發射大炮,爆炸聲不斷,一團接著一團的火焰在每一棟大樓上面升起,慘叫聲和建筑坍塌的聲音驚醒了這個安寧的早晨。
相隔兩三里,劉危安猛然回頭,隱隱能夠看見冒起的火焰,沖天的濃煙卻比較清晰,趙楠楠也跟著回頭看,看到不斷升起的黑煙后,環住劉危安脖子的手臂一緊。
“不用擔心,我們會沒事的。”劉危安安慰道,聲音卻是干巴巴的。感謝這段時間的長跑還有今天早上的突破,讓他帶著兩個人,依然不感到吃力。趙楠楠體態苗條,趙欣個子嬌小,兩人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五十斤。重要的兩個人都是美女,換做是兩個乞丐的話,劉危安肯定不會跑的那么有激情。
兩邊的建筑不斷倒退,地上的道路越越來越破爛,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氣溫,道路兩邊的屋檐下,擠滿了衣不蔽體瘦骨嶙峋的奴隸和乞丐,而上面的房間里面,則是住著稍微強壯一點的奴隸,競爭無處不在,想要睡在舒服的房間,就必須靠自己去爭取,不爭不搶,或者說搶不過,那就只能睡大街了。
奴隸的白天來的比較晚,很多人還在夢鄉中,建筑群越來越密集,劉危安一口心也慢慢安定下來了,身后的爆炸聲,似乎遠了一點點。他明白,因為越深入,奴隸越多,必然會拖慢軍隊殺戮的速度,別看一個團的人馬很多,凝聚起來可以橫掃一個城市,但是一旦分散的話,就會被這幾十萬奴隸給淹沒了。
“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趙楠楠忽然道。
劉危安剛想說話,突然側起耳朵靜聽,一陣奇異的轟鳴聲由遠而近,速度快的驚人,猛然回頭,看見一架武裝直升機已經到了數千米之外,臉色大變。嗖的一聲跳到了屋檐下面,飛起一腳,一聲巨震,整層大樓都仿佛震動了一下,大鐵門被一腳踢開,里面睡著五六個奴隸驚醒過來,張大嘴巴看著闖入的一男二女,這姿勢太奇怪,以至于他們連尖叫都忘記發出來。
“不好意思,弄壞你們的門了。”劉危安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出腳如電,在每個奴隸后腦勺踢了一腳,把他們全部踢暈過去,反腳踢在大鐵門上,大鐵門關上的瞬間,轟鳴聲響起,猶如暴雨的子彈從天而降,傾瀉下來。
沙石橫飛,子彈射在磚石結構的墻壁上,一打一個孔,比拳頭還大,即使混泥土結構,也同樣如此,一條線掃過,幾乎能夠把墻壁打穿,打在人身體上,兩三顆子彈就能把人打成兩段,慘叫聲完全被激烈的子彈聲音掩蓋。
血肉橫飛,玻璃四濺,直升機呼嘯而過,屋檐下面,幾乎已經沒幾個活人了,兩側的建筑里面,傳來無數的哀嚎,痛苦的呻吟籠罩這片卑微的世界。
劉危安三人從里面一間小房間的角落爬起來,劉危安一把捂住了趙欣的眼睛,外間,被他打暈的幾個奴隸,全部死亡,尸體被打爛,腸子外露,腦漿橫飛,殘肢斷臂和身體只剩下一絲皮肉粘著,汩汩的鮮血還在流淌,慘不容睹。
趙楠楠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去,臉色蒼白的可怕,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