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恩公你的弓箭射程不足。”蜘蛛道。即使不了解狙擊手,也知道敵人至少在三百米之外。在這種情況,沖過三百米的距離,幾乎是九死一生。
“你的槍還不是一樣”劉危安笑了笑,“我既然能夠干掉直升機,一個小小的狙擊手自然不在話下,相信我。”
“別爭了,蜘蛛你的速度太慢,去了等于送死,根本無法避開狙擊手的瞄準。”三爺盯著劉危安,“你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08秒以上的時間。”
“放心。”劉危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點。前面敵人子彈如雨,到處都是危險,想要做到這一點,完全只能靠運氣。一件衣服拋了出去,剛剛揚到空中,就聽見一聲槍響,衣服上多了一道彈孔,劉危安已經從掩體后面竄了出去,快的像一道影子。八米之外是一個垃圾桶,劉危安剛要伏下,一股巨大的危機襲來,硬生生朝著左邊移開半個身位,一顆至少十公分長的子彈擦著身體呼嘯而過,摩擦產生的熱量讓他的皮膚感覺一陣灼熱。
腳尖一蹬,力量爆發,身體如火箭一般射了出去,身后追著一梭子子彈,就差一點點就追上了,前面一根圓形的柱子出現,劉危安的速度再次增加,十多米的距離一晃而至,就在靠近的柱子的身后,危險的感覺再度襲來。
身體瞬間靜止,從高速奔跑到突然停下,腳底如同被澆筑了鐵汁,紋絲不動。一顆黃燦燦的子彈射在柱子上,水泥紛飛,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幾乎射穿了三分之一柱子的厚度,一縷白煙裊裊冒出。
劉危安臉上變色,狙擊槍的子彈絕非普通槍支可比,一槍下去,基本上就是少胳膊少腿,要不然就是一個碗口大小的洞,能否活下來,基本上靠運氣。
靜止了零點三秒的時間,劉危安再次狂奔,爆發、停止、爆發,這種極速的逆轉,饒是他青銅級高手的體質也有點受不了,心跳的厲害,呼吸急促,一道火光呼嘯而至,炮彈沒到,巨大的沖擊波已經引的空氣扭曲,劉危安的身體在半空中不可思議扭曲了一下,狙擊彈從腋下穿過,用腳在墻壁上一蹬,身體朝上面一縮,猶如靈猴一般翻身上了二樓,在二樓的欄桿上一撐,躍起三米高,手指一勾,就這么微不足道的借力,身體已經射入了三樓,人影一晃,消失在房間里面,一聲巨響響起,那是追在皮鼓后面的火箭彈。
火光在一樓的房間里面冒出,濃煙隨著沖擊破橫掃八方,破碎的玻璃、木屑、碎石頭射出數十米遠,猶如下了一陣可怕的泥石雨。
劉危安從進入三樓之后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猶如消失了一般,在遠處,三百五十米左右,一棟大樓的三十層的一個房間里面,年輕的狙擊手趴在窗戶后面,仔細搜尋每一個窗口,每一個房間,每一絲可疑的地方,時間過去了兩分鐘,依然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難道被沖擊波震暈了,或者中了流彈”狙擊手猜測,這并非沒有可能,在戰場,這樣死法的人并不少,特別是一些大人物,往往不是死是正面交戰上的,而是死在一些不經意的流彈上面,很是冤枉。
作為一個狙擊手,最大的特點就是耐心,不過,此人的目標是壓制和射殺敵人,沒有時間和劉危安過多糾纏,等待了三分鐘之后還沒有出現劉危安的身影,就放棄了,繼續射殺三爺一伙人。
又是兩個奴隸被爆頭,飛刀青年的大腿被咬掉一塊肉,如果不是閃避的及時,估計這條大腿就沒有了,發青的臉上滿是后怕和憤怒,破口道“該死,這個劉危安不是信誓旦旦嗎,怎么這么久過去了,還沒動靜,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掛了。”“忍耐一點。”六爺皺眉道,“這才幾分鐘,想要找到人都至少需要五六分鐘。”
“說不定已經掛了,難道我們還把希望放在一個死人身上”一個新加入的奴隸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你說什么”蜘蛛大吼一聲,對著此人怒目而視,身后還剩下的三個手下同樣一副吃人的表情。
“欺負我人少是嗎”那人也不是省油的人,一聲招呼,六七個人眼神不善看了過來。
“干什么敵人還在外面你們就要窩里反嗎”三爺大吼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新加入的奴隸,淡淡地道“不管怎么樣,劉危安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大家,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應該感恩,看你的樣子,也是做老大的人,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應該有分寸吧”
此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三爺和六爺相識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想不到五六年低調,外面的奴隸都變成了這副模樣,難怪這些年屢次發生屠殺奴隸事件,估計就是因為大家不團結。只是因為一個狙擊手壓制就暴露了內心的本質,可想而知平時的囂張跋扈,這樣的人做老大,手下還能有什么好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