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控制了力道,小心翼翼用筆尖觸碰宣紙,情況好了許多,但是一筆橫過,整個格子就填滿了,就算是一個一字,都嫌粗。
士兵很善解人意,換了一張紙。
“謝謝”
橫,劉危安已經竭力把握力道,但是毛筆提起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連續劃過了三個格子,換宣紙。
橫,橫,橫,橫
一個小時之后,劉危安依然在練習這一個筆畫,情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加糟糕,心態浮躁只是一個方面,重要的是雙臂吃力,從二十分鐘之后,每過一秒,手臂就下沉一分,一百二十斤的毛筆似乎一直在增加重量,和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越變越重。
“謝謝”劉危安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士兵并不在意,換了一張宣紙,在他的身后,鋪了八十多張寫廢的紙。再次寫廢一張紙之后,劉危安停下來了,慢慢閉上了眼睛。士兵看著,也不著急,并沒有出言催促。身后的同學,一開始還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因為秤頭的無限加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就已經有四分之一的同學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跳了一會兒霹靂舞之后就安靜了。剩下的人,一個個滿臉通紅,渾身冒汗,腳下濕噠噠的一片。驀然,劉危安睜開了眼睛。
手腕一動,一條細細的筆畫出現在宣紙上,按照正常的比例來講,這一記筆畫還是稍嫌粗,唯一能夠組成的字只有二最合適,就是三都不協調,但是士兵卻是眼睛一亮,看著劉危安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無彈窗洗個了澡,往床上一撲,本來打算睡一會兒起來上線的,沒想到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陽關燦爛,估計是這幾天壓力太大,回到舒適的環境,人一下子變得松懈起來。
“這下糟糕了。”
已經曠課好幾天了,不知道學校會不會讓罰打掃衛生。劉危安坐在床上發了幾秒鐘的呆,才趕緊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后打車去學校。到了學校,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學生已經上課。
“這下更完蛋了,不但曠課,而且遲到。”劉危安帶著幾分心虛走進教室。
“報告,我遲到了。”
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帶著厚厚的眼睛,有些禿頂,看了劉危安一眼,點了點頭,道“進來吧,下次記得別遲到。”
“謝謝老師。”劉危安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發現好幾位同學看著他的目光怪怪的。他心里思索著,對著一直盯著他的小美女唐叮咚笑了笑。唐叮咚面無表情,精致的鼻子輕輕鄒了一下,扭頭看著黑板。
劉危安吃了一個軟釘子,也不在意。倒是前面的肖杰回過頭飛快地說了一句劉危安,你小子厲害,剛剛上課就敢曠課。劉危安很想細問一下,曠課有什么后果,但是肖杰因為唐叮咚橫了一眼,趕緊正襟危坐,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不在說話。看起來老師,劉危安卻發現他桌子底下的小動作,一只由野草編制的蚱蜢迅速成形,再看抽屜里面,已經有十幾只做好的蚱蜢了,腳是腳,翅膀是翅膀,眼睛這里用墨水筆點了兩點,栩栩如生,咋一看,還以為是真的呢。
這一節是歷史課,唐太宗曾經說過,讀歷史,可以知興替。作為一個現代人,手機、電腦、電視、書籍,只要有心,可以有很多途徑了解歷史,但是自己讀史,干燥無趣,遠不如老師教授來的生動有趣,劉危安聽著聽著,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說書先生。
下課。
唐叮咚立刻發難“你為什么要曠課”
“家里出事了。”劉危安心中不爽,唐叮咚的語氣仿佛審問犯人一般,只是想到自己理虧,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什么事”唐叮咚的目光銳利,一眨不眨。
“私事。”劉危安的語氣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