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劉危安再次問道。
白靈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卻一聲不吭,又是一刀劃在大腿上,和上一刀形成一個十字架,兩刀劃的極深,鮮血幾乎是噴射這冒出來。白靈疼的臉都發白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猶豫,小刀戳入了劃開的口子,在里面攪動了幾下,鮮血冒出來更多了,挑出了一個箭頭,看了一眼箭頭,劉危安立刻頭皮發麻,也明白了白靈這樣做的目的。
這箭頭竟然是帶著倒鉤的。
他做弓箭手這一個行業也不算短了,但是這種帶倒鉤的箭矢,還是頭一次見過,想到自己背上還有肩膀上也插著三支箭矢,一張臉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
白靈的動作很快,腿上、小腿還有腹部,一共四個地方中了箭矢,她五分鐘不到就把箭矢全部挑出來了,效率十分高,因為箭桿早就被折斷了,所以挑出來的頭上箭頭,四顆箭頭并排在一起,此刻銀色的箭頭完全被鮮血沾染,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最后一顆箭頭挑出來,白靈疼痛的幾乎暈厥,卻愣是咬著牙齒把傷口包扎好,腳下的地面完全被汗水打濕,她只是休息了不到兩分鐘,就對劉危安道“能幫我一個忙嗎把后背的箭頭取下來。”聲音虛弱,充滿堅毅。
“我暈血”劉危安心中發寒。
{}無彈窗沉重的呼吸在第一個黑衣人靠近的時候迅速變得微弱,直至微不可聞,黑衣人并未想到,巖石之中,有一個隱秘的洞窟,只是掃了一眼就離開了。
火山底部,熱浪沖天,只是下到一半,黑衣人就受不了了,下面的溫度太高,即使白銀高手都夠嗆,但是上面命令催的緊,黑人即使不愿意,也得硬著頭皮下去,越是往下,溫度越高,空氣扭曲,視線受到嚴重影響。
黑褐色的巖石滾燙無比,皮膚貼在上面,幾秒鐘的功夫就燙的冒煙,燒焦了,劉危安和白靈緊貼著身體擠在狹小的洞窟里面,雖然劉危安主動承擔了大部分貼著墻壁的位置,但是白靈依然有小部分皮膚和巖壁接觸,嬌嫩的皮膚發出一股焦味,那種疼痛不下于酷刑,但是白靈的性格實在硬朗,臉色連眉頭都沒有鄒一下,仿佛燒焦的不是自己的皮膚。
劉危安又是佩服又是膽寒,他練習了銅皮鐵骨依然感覺疼痛無比,真不知道白靈的神經是什么打造的,竟然忍受的住。追擊的黑衣人一連串從山崖上掠下火山谷底,看樣子是不把兩人逮到是不罷休了。
差不多有四十多個黑衣人下到谷底,劉危安現在回想白靈的命令,當機立斷選擇突圍,佩服的五體投地,敵人的數量數十倍于兩人,如果沒有選擇突圍,估計這會兒連渣渣都不剩了吧。
最后一個黑人掠下,兩人的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下,憋住的呼吸也慢慢放粗,狹小的空間里面被硫磺氣息充斥,空氣本來就少,憋了好幾分鐘,兩人都是面紅耳赤,差點暈過去。才呼吸了兩口空氣,劉危安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捂住了白靈的嘴巴鼻子,白靈一驚,閃電出手,抬起的手剛剛落到他的脖子上,就發現他拼命使出的眼色,心中一動,立刻靜下來,一絲微不可察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讓她的瞳孔一縮,這聲音輕微到極點,即使在平地上走路,也很難做到如此,在這接近垂直的巖壁上,能夠做到悄無聲息,這人的實力暫且不說,至少一身輕身功夫已入化境。
又高手靠近
劉危安見白靈反應過來,慢慢松開她的口鼻,才松到一半,一股強大的氣息掠過,讓他身體一僵,手臂頓時僵住了,同一時刻,白靈也察覺到那個高手出現在洞窟附近,不知道是發現了什么還是巧合,竟然在駐足不走,一分多鐘過去,白靈一張臉由紅色變成紫色,最后變成白色,胸膛蹦蹦直跳,猶如打雷一般,劉危安臉色大變,示意讓白靈靜下心來,一旦被發現,兩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敵人雖然沒有看見,但是散發的氣息他很熟悉,黃金高手。不要說他此刻身上插著幾支箭矢,即使狀態完好,遇上黃金級高手也只有逃命的份兒,此刻如果被發現,連逃都沒地方逃。首次后悔選擇這么個地方,確實出其不意,誰能想到兩人沒有下到谷底,而是半路上找了個洞兒鉆進去呢。但是遇上絕對的實力,那就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