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兆藝僅僅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朱先生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受不了了,身體一顫,連退兩步,看了趙含情一眼,臉上露出羞愧“我對不起,我先走了。”說完,唯恐趙含情挽留,逃似得離開了。
趙含情咬了咬下唇,本就發白的臉上更無一絲血色。雖然她對張兆藝并無太多的好感,但是也知道張兆藝工作之后,接觸的人面很廣,連他都被嚇走了,可想而知這個叫蛇哥的人來頭之大,這件事她本來就不占理,如今估計更加無法善了了。突然感覺手一暖,劉危安抓住了她的手,一絲溫暖傳遞過來,讓她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還有我。”劉危安朝著他微微一笑,笑容干凈,如同鄰家的男孩。趙含情心中一顫,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你還不滾莫非是嫌活的太久了”朱先生陰森森道。
“劃下道來吧,我接著。”劉危安淡淡地道,目光直接略過朱先生,看向蛇哥,情況很明顯,不管朱先生和他那個所謂的死鬼弟弟是真是假,目前能夠做主的就只有蛇哥了。
蛇哥的目光掠過劉危安的臉,在兩人牽著的手上停留了剎那,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抬起頭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江湖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條命300萬銅板。”
“便宜了。”劉危安紋絲不動,“只要證實了確實是我方的失誤,300萬銅板,一分不少,附帶贈送喪葬費,但是如果查出來是陷害,休怪我不客氣。”
蛇哥臉色一變,十幾個大漢一起站了起來,表情仿佛要吃人,朱先生勃然大怒,指著劉危安“你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放下電話,趙含情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這個電話給她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主動對劉危安道“我”
“含情,原來你在這里”突兀的聲音從早餐店外面傳了進來,接著一個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一臉驚喜。
“我去店里找你,卻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擔心死我了。”男子滿臉擔心,一雙眼睛滿含深情,眼中只有趙含情一個人。
“張兆藝,你怎么來了”趙含情有些詫異,“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嗎”
“我聽同事說,這邊有家醫館出了事,我擔心你出事,就趕緊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的醫館,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張兆藝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剛要坐下,卻發現趙含情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看樣子兩人還認識,臉色微微一變,語氣變成了警惕“你是什么人”
劉危安的目光在張兆藝臉上停留了剎那,之后落到趙含情身上,嘴角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遠,卻沒有開口。
“我來介紹一下吧。”趙含情及時出聲,“這位是劉危安,這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畢業之后沒有從醫,如今在一家大公司當高管,張兆藝。”
“你好。”猶豫了一下,張兆藝主動伸出了手,趙含情的簡單介紹,讓他對劉危安摸不著頭腦。
“你好”劉危安和他握了握手。看得出,張兆藝的戒心很重,兩人的手一觸即分,劉危安對此人的影響一下就降下去了,胸襟不夠大氣。
“含情,到底怎么回事醫館怎么會被砸了前兩天我來都還好好的。”張兆藝坐下之后,忍不住又問。
趙含情眉頭微蹙,張兆藝親密的稱呼讓她很不適宜,不過見到張兆藝一臉關切的樣子,還是忍下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太無法無天了,這些人分明就是醫鬧嘛,出了問題,坐下來解決就是了,怎么可以用暴力的手段威脅逼迫呢這還是不是法治社會了,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張兆藝義憤填膺,大聲道“含情,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知道了,就不會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