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情感到臉上一熱,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溫熱液體噴在臉上,作為一個醫生,對這種液體可謂熟悉無比,瞬間就知道了這是什么,睜開眼睛,剛好看見劉危安一張蒼白的臉,嘴角血跡點點。張了張嘴,還未說話便感到身體一輕,被放在了地上。劉危安迅速起身,半蹲在地上,根本不知道他從哪里拿出來的狙擊槍,似乎連瞄準都不需要,三聲清脆的槍響傳出。
砰,砰,砰
扛著火箭筒的雇傭兵腦袋突然炸開,猶如破碎的西瓜,身體朝后面飛出三米之遠,相隔火箭筒三米左右的另一個雇傭兵剛剛瞄準劉危安,視線里面便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填充,手指還來不及扣下扳機,就看見一顆子彈在視線中無限擴大,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子彈在空中穿梭的軌跡,如此的清晰,下一刻,他就失去了知覺。
腦袋直接炸開,腦子濺射一地,紅的白的都有。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雇傭兵也算是經歷過戰火的人,但是大腿被硬生生打斷,還是忍不住慘叫,噴血狂噴,怎么都按不住。他身邊的兩個同伴顧不得劉危安,丟下槍沖上去,一個人按住他的身體,一個人飛快拿出紗布,一圈一圈在斷腿上纏繞。
一個受傷的敵人,遠比死亡的敵人有用。
劉危安迅速掉轉槍口,瞄準了左側的敵人,剛要開槍,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潮水般席卷而來,死亡的感覺猶如毒蛇之吻,幾乎觸碰到了皮膚。用盡全力朝著旁邊撲了出去,半空中,連續開了三槍。砰,砰,砰
落地之后,一個翻滾起身,又是兩槍,這才有時間看向之前站著的位置,一個黑洞洞的彈孔,冒著一縷白汽。能夠造成這種孔洞的只有一種槍,狙擊槍。
這伙身份不明的敵人還真是看得起他,出動了直升機,火箭筒,現在連狙擊手都現身了。
突然,他臉色大變,狙擊槍連續震動,一顆一顆的子彈打向半里之外的一個土坡,點射打出了連擊的效果。半弓著身體,以驚人的速度在草叢中狂奔,那種姿態,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獵豹。
兩側的子彈還有來自后面的子彈從身邊呼嘯而過,好幾次子彈貼著身體擦過,他視而不見,眼中只有那個土坡。
狙擊手的威脅太大了,瞄準不了他,竟然把目標對準趙含情,這是他絕不容許的,逼不得已,他暴露了自己,把所有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他也不會輕易束手待斃,一槍接著一槍,愣是打的狙擊手抬不起頭來,帶來的后果就是越來越多的雇傭兵注意到了他。
嗤
一顆子彈射中了左腿小腿,雖然身體在瞬間做出了反應發生了一定角度的偏移,依然被帶走了一塊肉,至少一兩,鮮血飛濺。劉危安的身體不可避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狙擊槍再也無法鎖定目標,連續兩槍放空。土坡后面的狙擊手絕對是一個高手,兩槍的空隙都被他抓住了。
砰
一縷火光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此微弱,卻成為了劉危安眼中的唯一,狙擊槍的子彈射速太快,即使他的魔神之眼也只能捕捉到一絲軌跡,在這樣的黑夜,很容易發生錯誤的判斷,但是那一縷火光卻增加了兩成的把握,身體詭異扭曲了一下,背上和屁股上同時冒起一朵血花,那是左側和后面的雇傭兵干的,與此同時,一顆接近八公分的金黃色子彈貼著肩膀掠過,一片衣服落下,露出里面的皮膚,一條灼燒的痕跡清晰無比。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