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趕緊拿著礦泉水,小心翼翼喂著喝了幾口,蒼白龜裂的嘴唇濕潤了許多。
“我是不是要死了”趙含情選擇醫生這個職業,就因為從小不知死亡為何物,長大之后,見慣了死亡,也覺得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不知何為,此刻她卻對死亡有一種強烈的畏懼。或者說是遺憾,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比如,她還沒有談過戀愛。
“昨天晚上沒有死,以后就死不了。”劉危安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心卻在滴血。黑暗帝經是他最大的底牌都沒有辦法摧毀邪惡的黑色能量,他此刻沒有任何辦法,而且,黑色能量的壯大速度極快,黑暗帝經還能壓制幾次呢他沒有任何把握,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治愈的辦法,趙含情必死無疑。
“好冷。”趙含情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劉危安的臉,半晌臉色浮起淡淡的紅暈,“能抱抱我嗎”
劉危安沒有半點猶豫,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如此的用力,仿佛稍微放松趙含情就會失去一般。趙含情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不會讓你死的。”劉危安小心把昏迷了的趙含情平躺在座椅上,剛打算再次去關口探查一番,突然腳步一頓,隨即迅速趴在地上,耳朵緊緊貼在地上,輕微的震動沿著大地傳遞過來,是汽車,而且數量不少,有一支龐大的車隊朝著關口而來。
距離十一公里的樣子。
劉危安跳了起來,這估計是他唯一進入關口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在汽車里面翻騰了一下,找來了一把兵工鏟,弓著身子飛快沖到大馬路上,左右一看,立刻選擇了一處低洼,邊上幾叢矮小的雜草,是附近所剩不多的幾個能夠掩護的地方。
來到低洼處,用兵工鏟迅速挖起來,挖出的泥土全部鉆入了空間戒子,戒子里面本來是裝著大量的箭矢、食物和水的,一晚上的時間消耗了不少,剛好空出來了,拼盡全力下,不到五分鐘就把挖出了一個能容納兩個人的坑洞。再次回到汽車,把戒子里面的泥土倒出來,在周圍收集了一下雜草,然后抱著趙含情來到坑洞,幾乎是剛剛偽裝好,車隊就出現在關口的視野里面,見到有動靜,關口的工作人員立刻警惕起來了。
車隊極為龐大,至少有兩百輛車,浩浩蕩蕩從馬路的盡頭行駛過來,劉危安不敢抬頭,透過雜草只能大概看見一線汽車的身影,判斷出是掛車,至于牌子就看不見了。因此也無法判斷是什么地方的車。
車隊在關口前停下,兩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出關檢查,兩隊人才四十個,想要檢查兩百輛掛車,如果仔細檢查,估計一上午就過去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實上,檢查人影也只是例行公事,因為車隊有通關文翰,也就走馬觀花看了幾眼,全檢變成抽檢,就在檢查人員收隊離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的時候,劉危安抱著趙含情從坑洞里面躍了出來。
以驚人的速度橫過五米的距離,出現在最后一輛掛車的尾部,匕首一劃,捆住帆布的繩子斷成兩截,劉危安雙腳在地上一蹬,沖天而起,閃電收起匕首,右手在掛車后面上一抓,身體再次拔高幾分,伸手掀開帆布跳了進去,帆布落下的時候,他的手抓住了彈起來的繩子,用力一扯,一切恢復了原樣。只要沒人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應該露在外面的繩子此刻有一截被帆布壓在里面。
呼
劉危安大口喘氣,心跳如打鼓,短暫的兩秒鐘比戰斗了兩個小時還好累,這對精神和體力都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外面沒有動靜,他知道成功了。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汽車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