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波臉色變幻了幾下,他心中十分為難,按照做人的原則,他是不能開口的,但是眼前之人的身份實在太大,他相信,換做局長在這里,也會毫不猶豫讓此人上去的,但是要讓他開口,這句話委實說不出口。
“我說到三,不下來的話,我把你扔到喪尸里面去。”劉危安可沒有張標波那么多顧忌,眼中殺機閃耀。
“1,2”
大腹便便一張臉由紅轉白,最后變成了黑褐色,極為不情愿走出了電梯,他剛剛出來,里面的人飛快關閉電梯,電梯上升。
劉危安冷冷地掃了大腹便便一眼,對于他眼中的狠毒看的很清楚,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從這里逃出去之后,以后誰都不會見到誰,這也是他之前毫不猶豫把人丟進喪尸群里的原因。固然有看見顧養月受傷壓抑不住怒火的原因,世道變亂,也是原因之一。
“救命啊,救我”殺豬般的凄厲的叫聲從一處喪尸群里面傳出來。劉危安扭頭一看,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竟然是任大富。跟著一群人逃跑,兜兜轉轉又回來了,情況不太好,剩下到二十個人了,周圍全是喪尸,如果沒有意外,在他們到達電梯之前,應該都會被喪尸吃掉。任大富算得上身材比較高大的人,穿著白大褂很是顯眼,使勁朝著電梯這邊揮手求救,動作滑稽。
劉危安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張標波卻提著手槍沖了上去。
“張隊長,上車,我帶你離開。”高瘦的青年很沉著,射擊的動作不慌不忙,周圍的喪尸洶涌如潮,但是沒有一只能夠靠近。
“是你”張標波瞪大了眼睛,能做到大隊長的人,自然有幾分見識,各種各樣的人才見識了不少,但是他感覺,眼前之人是他見過的射箭最瀟灑的一個。
這個人自然就是劉危安了,擺脫喪尸之后,運氣十分好,竟然找到了一輛超音速,本來已經離開,但是因為張標波有恩與顧養月,他不想顧養月后悔一輩子,又折回來了,剛好救了張標波一命。
“能自己走嗎張隊長”他鄒了一下眉頭,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在這個時候發呆,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張叔,張叔,上車,是我,養月。”后面的窗戶降下來,露出一張還沾染了污血的臉,烏黑與雪白對比,更顯刺目。
“養月,你沒事太好了。”張標波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意,然后轉頭對劉危安道“謝謝你來救我,不過,我不能走。”
“為什么”顧養月露出焦急的表情。
“因為我是一個警察,我的戰場在這里。”張標波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一種日月不可摧的堅定。
“張叔,你”顧養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劉危安的眉頭又鄒了一下,越來越多的喪尸朝著這里集中,那些去追四面八方逃逸的人群的喪尸因為把人都殺死了,重新朝著這里而來,看了張標波一眼,這一刻,仿佛重新認識這個人一般,說實話,如果這話是官員在電視上說的,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但他相信張標波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他并不贊同這種行為。冷靜道“張隊長,我很欣賞你的這種做法,但是恕我直言,你留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多一具尸體而已,甚至是多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