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波臉色一變,沒子彈了,腥臭撲面,喪尸沖了上來,距離如是如此的近,連牙齒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情急用槍塞入了喪尸的嘴巴,喪尸的兩只爪子刺了過來,快如閃電,張標波心中暗暗叫苦,這種角度剩下的一把槍還有兩顆子彈都沒用,根本打不中眉心,一發狠,把槍一扔,使出了擒拿手,雙手一鎖一盤,絲絲扣住了喪尸的兩只手,只感到扣住了兩條鋼管,堅硬,冰冷,手指疼痛無比,幾乎斷裂。危急時刻,傳來劉危安一聲大喝。
“低頭”
張標波想都沒想,閃電低頭,一道尖銳的勁風擦著頭皮呼嘯而過,馬上就感到喪尸的身體一震,一蓬液體噴灑在他的臉色,冰涼、腥臭,抬頭一看,喪尸已經死亡,箭矢從眉心射進去,從后腦勺穿出來,他是知道喪尸腦袋之堅硬的,連子彈都打不穿,不由得暗暗為箭矢的力道而震驚。
“電梯下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所有幸存的人一窩蜂沖到了電梯的入口。
“別擠,別擠。”
“我先來的,你干什么”
“我是老板,你讓我先進去。”
生死關頭,仁義廉恥都沒有了,什么女士優先,尊老愛幼瞬間拋之腦后,劉危安可不管它們,他是第一個進去的,反正也沒人敢趕他。該做的好事已經做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給搭進去。
滴滴滴
所有人都進來之后,電梯不開心地發出了警報,超載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肯動,這個時候,出去就等于死亡,喪尸已經到了十幾米之外,也許這是最后一趟電梯了。
“大爺,你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給我們年輕人留點機會啊”四海集團董事長見到劉危安沒有不說話,膽子大了起來。他一說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紛紛指責老大爺,說已經活了那么久了,即使死了也值得,應該給年輕人留一條活路。
老大爺氣的滿臉通紅,咳嗽不止。說來也奇怪,很多年輕人都沒逃得性命,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竟然跑回來了,不得不說運氣太好了。
“老家伙,別給臉不要臉,你想因為你一個人,害死我們所有人嗎”任大富見到老大爺無動于衷,忍不住開口了。他本來害怕被劉危安注意,特意縮著腦袋以減少存在感。從喪尸里面沖出來他就看見劉危安了,劉危安的厲害讓他吃驚,同時也害怕,擔心劉危安報復,所以盡量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現在劉危安的視線里面,但是此刻為了活命,也忍不住了。
“夠了。”張標波大吼一聲,“我出去。”說完就走出了電梯,他實在沒想到,他要保護的人,竟然是這樣一群人,心中莫名的悲哀,同時也感到恥于與這樣的人為伍,寧愿戰死,他也不想成為茍且偷生的人。
張標波穿著警服,手中拿著槍,眾人對他很敬畏,不敢說話,但是不妙的是,張標波走出去之后,電梯的警報依然在響,依然超載。大家面面相覷,再一次把目光對準了老大爺。老大爺臉色發白,幾乎暈過去了。
劉危安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電梯。如果說眾人之中,不用電梯也能活下去的話,估計也就他一人了。他對于電梯的依賴,并美譽其他人那么大。他前腳剛走出電梯,后腳電梯門就關上了。
“你出來干什么你如果出了事,養月怎么辦”張標波有些生氣道,他自然知道劉危安出來的主要原因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