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飛猈帶著人出去巡邏,回來的時候,精神奕奕,普通的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張標波看到這一幕心中蒙上了一層陰云。
傍晚時分,餓得受不了的市民開始偷偷摸摸下樓尋找食物,結果可想而知,運氣好的人還能找到幾根能量管,運氣不好的人白白浪費了體力。張標波擔心這些人的安全,想要勸阻,但是看見眾人仇視的眼神,只能作罷。沒東西吃,又餓,眾人沒辦法只能不停地灌水,但是水越喝越餓,肚子倒是鼓起來了,可是根本不頂用。
有人飲用能量管,但是也不管用,能量管的能量微乎其微。不少脾氣暴躁的人罵罵咧咧,指桑罵槐。
“隊長,我去教訓一下那個混蛋。”一個警員忍不住了。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剛要站起來,就被張標波按住了。
“不要沖動,隨他們去。”張標波表情出奇的平靜。
“可是”警員滿臉不甘。
“能夠活下來才是本事。”張標波淡淡地道,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掠過蘇飛猈休息的小會議室。作為大隊長,感覺比較敏銳,他察覺到處境的不妙。像這種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蘇飛猈竟然放棄了,這不符合蘇飛猈的心性,在醫院里面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蘇飛猈的為人,他是看清楚了,能夠讓蘇飛猈做出改變,只有一種可能,援兵出了問題。
警察只是和平時期的執法機構,亂世還得靠軍隊,像如今的局面,只有軍隊才能解決問題,蘇飛猈作為軍隊的一份子,信息來源自然遠遠高于警察。張標波突然想起了劉危安,這個年輕進入都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尋找食物,莫非他早就意料到了這種局面
“大家聽我一言,我知道哪里有食物”人群中響起一聲并不響亮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說話的人,身穿著白大褂,十分顯眼,竟然是任大富。張標波抬頭看去,看見任大富的時候,心中一沉,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食物在哪里,快說。”鄭柳青迫不及待問道,富二代的他,何曾受過這種苦,分外不能忍受饑餓的滋味。
鄭院長嘴唇一動,想要攔住兒子,已經遲了一步。
“在那里”任大富有些猶豫,但是見到眾人餓狼般的眼神的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指向顧養月所在的辦公室,道“昨天,我看見那個年輕人提著一包食物進去,應該還沒有吃完。”
張標波腦海里面咚的一聲響,雙目赤紅,差點就要沖過去把這個混蛋擊斃了,人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如此,昨天,要不是劉危安出手相助,他已經成為了喪尸的腹中之物了,但是今天,為了可憐的一點食物,竟然出賣劉危安,這種人真該死。
“什么我們在這里挨餓,竟然有人偷藏食物。”
“交出來,立刻交出來。”
“究竟什么人這么自私。”
人群激憤,潮水般涌向任大富所指的辦公室。鄭柳青到底是年輕人,一聽到有吃的,身體里面頓時爆發出無窮的力量,跑的最快,沖著辦公室的門就是一腳飛踢。
砰
就在鄭柳青的腳觸碰到門的瞬間,紅木門突然倒飛出來,鄭柳青的腳發出一聲刺耳的骨頭斷裂聲,小腿軟綿綿垂了下去,接著門板把鄭柳青覆蓋,轟的一聲,砸在后面的人群里面,慘叫之中,有一聲異常凄厲的叫聲刺穿夜幕,殺豬似得,充滿壓抑不住的痛苦。
涌過來的人群仿佛施展了定身法,有的人還張開著嘴巴,卻已經沒有了聲音發出來,臉上的貪婪和憤怒變成驚愕和震驚。一個高瘦卻異常沉穩的青年從辦公室里面走出來,濃眉如刀,漆黑似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神掃過所有的人,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寒風掠過,身體涼颼颼的,最讓人不安的是此人手中提著一張巨大的黑色鐵弓,黑黝黝的金屬散發著冰冷的寒光,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嚇爸爸啊。”安靜的氣氛被鄭院長打破,撲到被壓在門板下的鄭柳青前,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