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不吃飽,怎么有力氣保護大家呢”蘇飛猈抬頭盯著韓照業,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們保護只是幾個和你有關系的人吧,普通人可沒見你保護。”四海集團的陶凡華不陰不陽道,之前蘇飛猈帶著人逃生,卻把他漏掉的一幕,讓他對蘇飛猈心懷恨意。
“你胡說。”蘇飛猈大聲道,但是誰都看出他的心虛。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中沒數嗎”陶凡華冷冷地道“你帶著自己的人逃跑的時候,大家都看著呢。”
蘇飛猈頓時啞口無言,如果當時知道逃不走,他絕對不會下那個命令,但是此刻說什么都晚了。他的身后,所有的士兵都羞愧地低下了頭,雖然他們只是執行命令的人,但是拋棄市民自己逃生,這種行為,不管放在什么年代都是恥辱。
徐飛煌看著這一幕,心中失望無比,他都后悔接下這個任務了,想到自己要救援的是這樣一個人,他的心中仿佛吞下了一只蒼蠅那么惡心。
“如果你不是軍人,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秦胄把周亞亞腰間的手雷摘下了四顆,把人放了。周亞亞張開嘴巴大口喘氣,對著劉危安怒目而視,眼中分明寫著不服,卻不敢放肆了。不管他被制服是因為沒有準備還是其他的原因,軍隊向來以結果定成敗,如果劉危安心狠手辣把他殺了,他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縱使不甘,還是的把這個結果認了,還有一點,就是為蘇飛猈感到不恥,想到自己為了這樣一個人出頭,他就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把槍還給他們。”劉危安對張標波道。張標波有些不解,卻沒有任何遲疑。
“我不想和誰為敵,我也沒有做過傷害無辜的事情,所以,我不惹你們,你們也不要惹我,大家各走各的,明白嗎”劉危安也不管傻傻接過槍眼睛還有些迷糊的徐飛煌和周亞亞,回頭對韓照業等人道“準備好,我們走。”
“你們去哪里”徐飛煌愣了幾秒鐘,忍不住開口問道。
“離開。”劉危安道。
“何不一起,我們下面還有人接應,彼此有照應。”徐飛煌猶猶豫豫道。
“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劉危安頭也不回,走進了辦公室。
“我們也走。”徐飛煌心中嘆息一聲,劉危安的身手讓他很看重,感覺是一個好苗子,奈何劉危安似乎對軍隊很反感,不過,他也沒時間想那么多,因為約定的時間到了。
“從哪里下去”蘇飛猈問道。
“亞亞,你帶著老弱病殘還有婦孺走電梯,其余人跟著我走樓梯。”徐飛煌大聲道,充滿著雷厲風行的味道。
“要救這么多人,照顧的過來嗎”蘇飛猈忍不住道。
“照顧不過來,也要照顧,這是我們的責任。”徐飛煌深深地看了蘇飛猈一眼,這才明白為什么張標波作為一個警察,竟然敢對部隊的連長出言不遜,同時也明白為什么有士兵要離開部隊了,蘇飛猈這種品性,實在沒有資格當連長。
逃命的時候到了,餓了兩天的市民雖然虛弱無力,還是掙扎著跟在兩個特種兵的后面,除了幾個老人、婦女還有幾個實在虛弱的人坐電梯,其他人的選擇了樓梯,兩個特種兵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沒有一個人敢亂來。
“走”大廳里所有的人離開之后,劉危安帶著人走出了辦公室,顧養月的母親讓一個個子高大的警察背著,一行人走另外一部電梯下樓,剛剛來到一樓,就聽見激烈的槍聲從另外一頭出來,腳步聲猶如驟雨,爆炸的聲音不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