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老家在市內,只是因為工作原因,常年都在軍營居住,只有過年的時候一大家子才會回市內,久而久之,軍營的南區多了一片居住區,主要供給軍中高官居住,還有一些休假無處可去的士兵也可以在這里買房子,軍營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系統了,雖然這只是一個鄒形,但是已經有人在擔心了。只是中央的約束力越來越弱,那些擔憂的人也只能把心放在肚子里,做不了什么。所以,南區的范圍越來越多,人口也越來越多。
此刻,激烈的爭吵從白家的一個客居房間傳遞出來。
“姐姐,畢竟是爸爸,你都離開家兩年多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可以不去見一見爸爸呢,其實爸爸也為那件事后悔了,這兩年他頭發白了好多。”白子歌很生氣,但是又不敢對白衣生氣,苦口婆心,又不敢大聲說話,樣子滑稽。
“你不用說了,他一心只有家族,怎么可能會后悔,當初,哪怕他有一點點憐憫的心,阿海也不至于死,他就是冷血的動物。”白衣冷冷地道。
“姐姐,你不能這么說爸爸,他只是”白子歌的話未說完,就被白衣毫不客氣打斷了,“我回來的事情,你沒和他說吧”
“說了。”白子歌小聲道。
“誰讓你說的”白衣臉色一變,“我再三叮囑讓你不要說,你”白衣氣的胸口起伏,臉都氣紅了。
“我不小心的。”白子歌囁囁道。
“不小心也不可以。”白衣惡狠狠地瞪著白子歌,半晌才面無表情道“我跟你說的,準備去地球的宇宙飛船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不過現在太陽系的空間很不穩定,我還是希望姐姐不要去地球,雖然火星現在很亂,但是在軍營里還是很安全的。”白子歌道。
“安全”白衣冷笑一聲,“什么時候你成為白家家主再說吧,既然飛船準備好了,我現在就走。”
“現在”白子歌大吃一驚,急忙道“不行,我們姐弟才剛剛見面,怎么就走呢,不是說好的休息一個晚上嗎”
“子歌,你已經長大了,不要這么幼稚好嗎”白衣嘆了一口氣。
白子歌臉色變幻了幾下,說不出話了,半晌才道“姐姐心里一定還是在怪我,對不對”
“這是我的孩子。”白衣指著搖籃里面熟睡的嬰兒,聲音說不出來是憤怒、失望還是悲涼,“還未出生,父親就死了,害死她父親的是她的外公和舅舅,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
“對不起,姐姐我知道我說什么,都彌補不了我的罪過,當初要不是我不小心告訴了父親,姐夫也不會”白子歌見到白衣冰冷的表情,后面的話咽下去了,半晌才道“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里都是姐姐的家,有任何事,姐姐都可以回來,姐姐,你要走,弟弟我不敢阻攔,我現在就去安排飛船,姐姐休息一下吧。”
白衣轉過身,不去看白子歌。
白子歌嘴巴張了幾次,最后還是沒有發出聲音,轉身離開。
“好像有點不對頭。”喝完酒,其實基本上是康饞蟲在喝,劉危安光看著,因為他實在喝不慣這火辣辣的玩意,回來的時候,敏感地發現周圍的目光有些異樣。別看康饞蟲喝的搖搖晃晃的,特種兵的明銳觀察力卻絲毫不下于劉危安。
“都是一些雇傭兵。”劉危安沒有東張西望,從這些人的眼神里面,他看出了驚疑不定,應該是有所懷疑,但是不能肯定。
畢竟通緝令的照片和本人相差太大了,如果是臉部表情有差異,還能說是化妝或者整容所致,但是這體形,總不能割肉吧,估計這是讓人最無法理解的地方,才沒有直接動手,當然,這也是因為如今局勢混亂,如果在秩序完好的時候,哪怕只是一絲懷疑,估計也有很多人會選擇動手。
抓對了就是獎金,抓錯了也無罪,穩賺不賠的生意,誰不做,但是現在不同了,人心思亂,抓錯了如果被反殺,死了也就死了,這個時候,誰還會理會你,除非是祖墳冒青煙,否則絕對不會有正義感的律師出來主持公道的。再說,劉危安邊上的康饞蟲長相兇惡,散發著彪悍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