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劉危安微微一笑,即使妍兒不說,他也會這么做,從上班開始,他曠工的時間比上班還多,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出去,我的時間很寶貴。”鄒冷之背對著兩人道,十分不客氣。
妍兒的臉瞬間就白了,想要去伺候鄒冷之,但是走了兩步有停下來了,不安地看著劉危安。
劉危安淡淡一笑,沒有和鄒冷之去計較,一個人的心胸如何只有這么大,將來的成就注定高不到哪里去。對著妍兒展露了一個安慰的笑意,大步走出了房間。
劉危安去找黃遲生,沒想到剛剛出門沒走幾步,就看見黃遲生從外面大步走進來,似乎有什么急事,見到劉危安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符大師,你終于上線了,這么多天不見你,還一直在擔心,只是沒有聯系方式,也找不到你,見到你上線,真是太好了。”
“因為喪尸襲城,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僥幸逃得性命,趕緊進入游戲,這些天,因為我,讓黃管事損失慘重,我表示濃濃的歉意,同時,我會拿出我以后的工資來賠償損失。”劉危安道。
“既然符大師提出了這一點,我不能不給符大師面子。”黃遲生裝著很為難的樣子答應下來,頓了頓,繼續道“在符大師不在的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關于工資待遇這方面,也做出了一些微調。”
劉危安平靜地看著黃遲生,沒有說話,看不出什么表情。
黃遲生沒時間看他的反應,直接道“第一是火焰符箭的價格,降低20,其次是公子降低20,益氣湯改為每五天一次因為最近招人比較多,房間也比較緊張。”黃遲生帶著劉危安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指著一個小房間道“這就是符大師以后的住處了,制作符箭也在房間里面完成,等到新的工作大樓建造好了,我會第一時間給符大師換回來,這段時間就委屈符大師了。”
“黃管事客氣了,對我來說,哪里都差不多。”劉危安面無表情道,心中卻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留在梅花商會,可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制符箭的能力,有人免費材料,自然比自己購買劃算。當然,最重要的是三天一次的石碑感悟,黃遲生其他的都降了,唯獨這件事沒有去掉。
“那我就不打擾符大師了,符大師先休息一下,材料我馬上回叫人送來,我還有事,先走了。”黃遲生也不管劉危安同不同意,轉身就走,跟著的兩個保鏢如影隨形。
劉危安看著黃遲生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商人終究是商人,有求于人的時候熱情似火,發生了利益矛盾的時候,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退開房間的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辦公桌,此外就是一張凳子,墻頭上掛著蛛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主人了,用手摸一下桌子,厚厚的一層灰。
他退開窗戶,一股清風吹了進來,后面是一個院子,樹木蒼翠,顯得有幾分幽深。房間雖然簡陋,但是好在面積不小,大約偶四十個平米,放材料是沒問題,他就擔心房間太小,材料擺不下。
他等待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一個仆人慢慢悠悠抱著箭矢、黃紙、朱砂等材料過來,該有的禮貌都有,但是劉危安從他臉上看出了輕視和不以為然。來回幾趟,把材料都弄過來,就離開了,他分明看見了房間里面到處是灰塵,但是就是裝著沒看見。
劉危安暗嘆一聲,這專用仆人和大眾仆人,果然是有區別的,如果換著是妍兒,估計早就把這里打掃干凈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多事,關上房門,也不顧臟,就坐在地上開始制作火焰符箭。
也許是受傷的緣故,也許是受到輕視的緣故,當然,也有故能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的心有一種以前沒有的沉淀,才坐下,就進入了空靈的狀態,手指轉動,毛筆仿佛活過來一般,龍走蛇游,紅色的朱砂順著筆尖流出來,形成一個個神秘的圖案,線條細而不斷,連綿不絕,只有到最后一筆的時候才斷開,符咒完成,一股淡淡的神秘力量在箭頭上跳躍一下,隨即消失,而箭頭上的朱砂也迅速隱去,幾乎肉眼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