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遲生剛剛走出門外,就看清劉危安站在門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雖然很快壓下去了,語氣卻是十分的不耐“都告訴你這幾天很忙,你能不能不要天天來煩我。”
“不會了,這是最后一次。”劉危安的語氣很平靜,“承蒙黃管事這些日子的照顧,我才疏學淺,不能勝任符大師的稱號,所以我決定離開。”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你自己去前面找掌柜的結算一下工資吧。”黃遲生沒有想到這個劉危安竟然敢威脅他,心中一怒,說話也不客氣了。
“告辭”劉危安拱了拱手,向站在遠處等候的妍兒招了招手,一起去前面門店找掌柜的,妍兒是他出錢購買的,自然要跟著他一起離開。心中不爽歸不爽,自己的工資還是要拿到手的,畢竟這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能便宜了別人。
哪知,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身爆炸,夾雜著一聲凄厲的的慘叫,他聽出了慘叫的人是鄒冷之,卻連頭都沒有回,帶著妍兒快速離開。研究過鄒冷之的符箭之后,他就知道,爆炸是必然的,如果是五支符箭,鄒冷之可能還會躲過一劫,畢竟不是所有的符箭都不穩定,但是五十支,鄒冷之被炸是妥妥的,他的箭矢安全率最多30,自己試驗自己的箭,找死概率是70。
結果已經注定了。
劉危安可不管鄒冷之臉色鐵青,帶著妍兒回訪。他沒有工作,而是仔細研究手上的箭,這支箭是在地上撿的,是鄒冷之撿起來的符箭。
他制作的符箭很穩定,從來沒有發生爆炸的事情,所以,他很好奇。火焰符咒是一樣的,沒有問題,慢慢的他,運起了魔神之眼,兩道璀璨的神芒射出,一眨不眨盯著箭頭,箭頭迅速透明化,隱去的符咒慢慢清晰,最后一絲不差出現在他的眼前。
陣法一出現,他立刻發現了問題所在,傳統的制作符箭的手法是在黃紙上畫出符文,再把符文轉移到箭矢上去,這也是黃遲生會為他準備黃紙的原因,鄒冷之使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這種方法的優點是畫符快、精確、有沒有問題一目了然,難點就是把符文轉移到箭頭上去。這是一個很考驗技術的活,如果技術不到家就會出現線條不連貫、粗細不一、線條淤結、線條靠攏或者分散等問題,鄒冷之應該是一個高手,這些問題都沒有出現,唯有氣息收斂這一方面沒有做到位。
任何東西都有自己的氣息,符文尤為如此,就是靠著氣息感應才能激發符咒,從而產生力量。
鄒冷之的這支符箭,氣息交纏,稍微震動,氣息就會相互激撞,從而引爆陣法,聞一知十,隨便見到一支符箭都是這樣,聯想仆役被炸身亡,也就不足為奇了。想到這里,不由得一陣后怕,還好妍兒做事仔細認真,否則的話,早就被炸的尸骨無存了。
找到了原因之后,他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了,他是直接把符文刻畫在箭頭上,省去了一道步驟,同時也省去了無數的隱患,根本不會出現炸膛的事情,所以,也不會有這方面的擔心。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有妍兒在身邊,劉危安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衛生、材料、食物都不用他操一點心,只要負責制作符箭就可以了。
而且,妍兒過來之后,伙食也改善了,至少一餐有一只燒雞,而他也是在之后才知道大事也是有級別幾分的,從一級到五級,他原本是三級,各種待遇極高,但是因為經常曠工,直接掉到了一級,燒雞之類的供應,一個星期才有一只的,他現在吃燒雞,實際上是妍兒自己掏錢買的。
匆匆三天過去,劉危安找到黃遲生,讓他帶自己去鎮魂碑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