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眼睛微微瞇起,仔仔細細查看周圍,什么都沒有發現,附近很安靜,也很安全,連一只怪獸都沒有,他自信附近沒有類似于隱形的怪獸,他遇見過的怪獸都散發著濃烈的陰寒氣息,波動強烈,只要小心謹慎,是很容易發現的。
就在他一無所獲收回目光的時候,手指抖動了一下,一群黑衣人從南龍市的反向快速靠近,這些人穿著各色各樣的衣服,但是從他們之間的配合還有彪悍的氣息,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士兵,或者警察,從銳利的目光看來,士兵的可能性跟大,最前面的一人手上牽著一條黑色的狗,一邊對著空氣聳動著鼻子,一邊快速奔跑,而它行走的路線,和劉危安與大象走過的路線,幾乎重貼,偏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抓我還是殺我”
劉危安的眉頭深深地鄒起來,幾秒鐘之后又舒展開來,他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殺不殺,他不敢確定,但是抓是一定的。天風省如今律法崩壞,但是軍政大權還是掌握在馬學望手上,其他各市區不管是要糧還是兵器,都得靠著馬學望,重要的是,馬學望經營天風省那么多年,很多市區一把手就是他的人,南龍市很可能也是。
抓住一個小小的通緝犯能夠討好馬學望,這種事情,換做他,也會做。不過,作為獵人和獵物,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大象,等一下你這樣”劉危安飛快地對著大象叮囑了幾句,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大象穿,然后從戒子里面拿出汽油澆灌在身上,狂奔到三百米外的一處地勢最高的地方趴下,狙擊槍拿出來,剛剛調好角度,大象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相隔太遠,他沒有堅挺設備,聽不清士兵和大象交談什么,但是看大象情緒激動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好事,一分鐘不到,就開打了,大象出手狠辣,一拳頭把正面的士兵的胸膛擊穿了,鮮血飛濺。其他的士兵頓時發了瘋似得攻擊大象。
咻,咻,咻
子彈刺破空氣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一個抽出匕首,一個拿出手槍的士兵頭顱突然炸開,身體甩飛出去,撞在其他人身上,一堆人滾葫蘆,最后一顆子彈射殺的卻是軍犬。大象拍碎一個士兵的頭顱迅速從缺口沖了出來,他的身體變態,挨了好幾拳,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劉危安槍口微微調整,食指勾動扳機的時候,一股極大的危機感降臨,都沒想,抱著狙擊槍就地一滾,耳邊聽見噗的一聲響,一顆子彈射在他之前躺著的位置,出現拳頭大小的坑,冒起一縷煙塵。
狙擊手
劉危安知道自己大意了,他計劃埋伏別人,殊不知,別人也不簡單。連續在地上翻滾,子彈跟在身后,一排的彈孔出現在地上,差一點就追上他了。
“吼”
大象傳來怒吼,聲音里面夾雜這痛苦。劉危安牙齒緊咬后悔無比,如果按照正常的打法,大象即使不能擊殺士兵,也能保持一時不敗,但是這一跑,等于完全把背后交給了士兵。如果不是狙擊手的出現,劉危安在遠處點把子,一槍一個,十分的完美,可惜,天不遂人愿。
劉危安單手持槍,閃電脫下一件衣服丟上天空,噗,噗,衣服上立刻出現兩個彈孔,劉危安的頭才抬起一半,迅速低下,因為正方兩種速度碰撞,脖子幾乎斷裂,一顆子彈幾乎擦著頭皮飛過,帶走一縷頭發,子彈和空氣摩擦產生的熱量讓他全身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象又是一聲怒吼,壓抑的痛苦,仿佛在劉危安的心臟上插了一刀。
劉危安咬著牙齒,繼續在地上滾動,突然腳底一踹,一蓬泥土沖上天空,砰金燦燦的子彈穿過泥土,子彈只有食指大小,但是擊穿的痕跡卻大如海碗,第二槍響起的時候,停頓了剎那,就在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內,劉危安開槍了。
砰
聲音傳開的時候,相隔四百米的一處坡度后面趴著的黑衣人的腦袋突然炸開,猶如破碎的西瓜,腦汁、血液濺射一地。尸體前的土坡上,一條筆直的凹痕,猶如犁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