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動,一道紅光一閃而逝,符箓已經完成,快的電光石火。劉危安把黃紙一張一張擺好,只見筆尖顫抖,一道道紅色的筆跡流瀉而出,符文的波動閃現一下,馬上隱去,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連綿不絕,仿佛一曲美妙的音樂。
劉危安目光平靜,符箓根本不用經過大腦,全憑手腕的輕微動作,一張符箓已經完成,思維介意有意無意之間,很美妙,比三伏天吃了冰鎮酸梅湯還要舒爽。
以前畫符,他需要全神貫注,但是現在,整個人超脫在動作之上,可以縱覽全局,隨時調整不足,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掌握之中,妙不可言。
他能夠精確地計算出畫符需要的雞血、力道、范圍,精準到頭發絲十分之一的范圍,此外,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劃出最圓滿的符箓也是他現在做的工作,筆尖顫抖,能夠用手指完成的,就不用手腕之力,能夠靠著手腕圓轉的地方,就不用手臂,力求做到完美。
別看這些細微的改變,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觸摸,他的畫符的速度直線上升,從每小時200張,250張,300張一直到450張,然后速度慢慢回落下來,接近500張的時候,速度幾乎無法提升,到了極限。
符箓的威力并未提升多少,劉危安只是在完整畫符的法門訣竅,他無法做到一心兩用,一邊改善手法一邊還能研究符文。但是符箓的圓潤程度早已經超越了從前。
現在回過頭來再看以前的符箓,他會感覺如此的生澀。
一天一夜,二十四個小時,他就這么站著,一直畫著符箓,腳下的位置沒有移動分毫,身體也沒有改變姿勢,唯一動的就是兩只手,一只手貼黃紙,另外一只手畫符。
最后一張符紙完成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勞累,不管是腦子還是身體,都疲倦到了極點,他連筆都沒有放下,站著就睡著了。進入深度睡眠不久,尸皇經和黑暗帝經出奇的同時自主運轉,以丹田的霧氣為引子,引動天地精氣入體,補充消耗到極點的血肉,每一粒細胞都好比爆嗮了無數個日夜的沙漠,突然遇上了甘露,全部張開大嘴,吞噬每一縷精氣。
魔古山深處,雷聲不動,地動山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時傳來凄厲的無比的慘叫,叫聲充滿絕望,濃郁到極點的靈氣從地底噴出,這股靈氣帶著無盡的冰寒屬性,沒有人敢吸收這樣的靈氣,否則將會頃刻凍成冰棍。
靈氣朝著四面八方蔓延,抵達魔古山邊緣的時候,突然停止,十分的奇怪,仿佛有意識似得,只籠罩魔古山,之外的地方,不泄露分毫。
而靈氣回旋到劉危安居住的石屋的時候,卻仿佛打破了瓶子似得全部涌向劉危安的身體,石屋本是隔絕這種氣息的,此刻卻失靈了。
而劉危安的身體好像是一個無底洞,龍吸水般把所有涌入的靈氣一絲不剩全部吸收了,不僅如此,自動發出一股吸力,朝著四面八方蔓延,搶奪其他的地方的靈氣,到最后,他石屋方圓五百米方位成為了一個真空,再也沒有靈氣敢靠近了。
天亮時分,黑暗帝經和尸皇經自動停止運轉,寒冰屬性的靈氣回歸魔古山深處,一切回歸平靜。劉危安睜開了眼睛,感到精神飽滿,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服,內視了一下,大吃一驚。
“怎么會這樣”
昨天還不到五分之一的丹田,現在竟然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