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錢家的隊伍。
“讓開,讓開,統統讓開,這個渡口,我錢家包了。”兩個跑腿的沖到渡河前,大呼小叫,那架勢,好比欽差大臣出行,就差鳴牌開道了。
“好霸道,當這里是你們家嗎”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大怒,手往背后一抽,一把喧嘩大斧出行在手上,斧頭厚重,至少兩百斤。
“小聲點,這是錢家的隊伍”邊上的同伴大驚失色,一把把大漢扯走。
錢家的隊伍分開,占領最好的位置,一個白衣青年大步走了出來,周圍的人拱衛左右,彰顯出崇高的身份。
“是他”白衣青年剛剛走到渡口邊,就看見佳公子站在巨船上,狂風呼嘯,吹的衣服獵獵作響,但是佳公子卻好似釘在船頭,一動不動。墜仙河內不時閃過龐大的黑影,船頭兩側,不斷有人拋灑青草,黑影只顧著吃草,并不觸碰船只,看起來好似護衛船只一般。
佳公子似乎感覺到后面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臉色一變,想要打招呼,卻發現佳公子已經回過頭去了,臉色變了幾變,最后恢復平靜,對著左右道“換一個渡口。”
“公子,這個渡口是最好的。”左右不解問道。
“我說換一個渡口”白衣公子冷冷道。
“是,馬上換”左右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趕緊去安排。
錢家船隊渡河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一個穿著百衲衣的小叫花子抱著一根浮木也跟著渡河,半個身體沉在水里,不僅沒有死去,反而在水里面抓了幾條魚出來。
錢家隊伍對后山顯然很熟悉,上岸之后,直奔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山谷而去,而此時,劉危安也剛剛從石筍陣出來。
劉危安走入石筍陣之后就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出如漿。只感到抬起一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弓是好弓,白金器上品,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好的武器。但是武器好,也得有實力配得上才行,他用盡全力,才能開弓兩分,就這兩分,足矣擊殺黃金級高手,可見白金器武器之強大。
他前后開弓九次,就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如果當時張陽瑾動手,他只能逃命。張陽瑾的離開,給予了他扭轉局面的機會。
山谷的禁制其實不是禁錮武器,而是獻祭武器,以陣法引爆這些武器的力量,對目標造成傷害。
這個陣法玄妙無比,如果劉危安沒有經歷石筍陣,他肯定看不出半點異樣。石筍陣之行,讓他的符箓之道打開了另一扇門,陣法之門,憑借符箓上幾個簡單的符文組合,硬是讓他領悟了陣法的一絲真諦,如果只是這樣,對于山谷里面的獻祭陣法他還是無可奈何,最關鍵是他的神識,強大的神識彌補了陣法上的先天不足,讓他可以在剎那間了解整個陣法,陣腳、陣眼、生門、死門,張陽瑾之所以不敢動手,就是因為他精通陣法,劉危安的每一步,都讓他心驚肉跳,他看不透劉危安的深淺,只能退走。
良久,劉危安才恢復了一點力氣,打量得到的弓,弓身長15米,兩翼呈現雄鷹展翅的姿勢,中間是龍虎交纏,威武霸氣,弓身取的是木材,而非金屬,敲聲如鐵,堅硬的可怕。紋路清晰,如梅花綻放,不知是什么神樹。
弓弦纖細,仔細一看,這是有數千根細如發絲的蠶絲交織而成,蠶絲堅韌,但是也不至于承載這張弓的力量,應該是某種罕見的蠶吐的絲。
“好弓”劉危安喜不勝收。
距離石筍陣數十里我的另一處山谷里面,一群人對著一棵樹束手無策。這是一顆扎很恨水里面的神樹,樹身龐大,偏偏沒有葉子,只有一種青色的果子,果子如雞蛋大小,看不出什么稀奇,一群烏鴉在樹上戲耍,不時啄果子吃。
這些果子十分奇怪,沒有果核,烏鴉把果肉啄去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根樹枝,那種情況好似有人用樹枝插在果子里面,但是情況顯然并非如此,從果子的新鮮度和成長姿態看,這是天生如此。
“取弓的人,怎么還未來”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可怕的壓力襲來,脖子一縮。
“大人,畢竟有張家和楊家相爭,耽擱一點時間也是有可能的。”說話的是一個赤眉老者,他的面相和劉危安殺死的黑臉老者至少有八分相像,應該是兄弟之類的。
“時間不等人。”中年人看著樹上的果子越來越少,眉頭鄒成了疙瘩,咬定青山不放松,松果可以讓人輕易突破桎梏,他已經在黃金境界耽擱了太久,必須突破,否則高手位置上,將沒有他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