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兩位你能否等一會兒在敘舊,先想想怎么離開這里吧。”劉危安小聲道,就這么一下子的時間耽擱,奔騰的血河就斷去了離開的路,此刻,四面八方都是血河,他們所處的空間,以驚人的速度縮小。
“阿呆,你能避開血河嗎”小叫花臉色凝重,也沒了敘舊的心情。
“阿呆不知道,阿呆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在永恒的虛空,天天被大家打腦袋,阿呆現在變得很傻了,大叫都叫阿呆叫阿笨,還是主人好,記得阿呆叫阿呆,不叫阿呆為阿笨,阿呆很感動,阿呆很開心,阿呆真的太想念主人了”阿呆上下兩排牙齒少了幾個,說話漏風,腔調怪異,劉危安很買勉強才能聽清楚他的話,瞄了一眼它的腦袋,果然不規則,扁扁的,像一個矮冬瓜。
“閉嘴,打開一條路,我們要出去。”小叫花忍無可忍。
“是,主人。”阿呆在自己的胸口取下一根肋骨,對著奔騰咆哮的血河劃了一下,血河剎那出現一條鴻溝,從腳下延伸到出口。
劉危安都驚呆了。
“愚蠢的蟲子,快走,阿呆只能堅持一分鐘。”阿呆看了劉危安一眼。
“他是我朋友。”小叫花橫了阿呆一眼。
阿呆渾身一哆嗦,骨頭嘩啦嘩啦作響,表情立刻變得恭敬,很紳士地一彎腰,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尊敬的主人的朋友,您慢走,阿呆能夠堅持兩分鐘。”
“謝謝”劉危安臉上的肌肉抽搐,卻也不敢遲疑,快步跟上小叫花。
間隔時間不超過零點零一秒,只有連珠箭術,如果不是白銀大圓滿,想要用白金弓射出八箭連珠,幾乎不可能,精氣神恢復巔峰的剎那,劉危安動了。
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動作,但聽見嗡的一聲,弓弦震動之音好似經過最精準調試之后的音符,裊裊傳遞出去,一條銀色的光芒射了出去。
及至半空,銀光炸開,化作八束光芒,每一株光束分毫不差射中了每一道鐵索。
撞擊之聲傳來,非金非玉,異常的刺耳,鐵索中箭的瞬間斷為兩截,劉危安注意到,射斷鐵索的不說箭矢的力量,而是金魚血液的力量。
一條兩條三條剎那之間,前面七條鐵索斷為兩截,每一條鐵索斷裂,大火球的溫度便高上一倍,連續七倍的溫度增長,哪怕是尸皇經護體都扛不住,黑暗帝經浮現,抵御可怕的熱量,就在最后一支箭矢射中鐵索的時候,虛空中傳來一陣波動,一股浩瀚的力量以越過無盡的虛空轟在箭矢上。
轟隆
箭矢上蘊含的力量和虛空之中傳遞過來的力量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無法相比,反倒是箭頭上沾染的金魚血液爆發出恐怖的能量,抵擋沖擊而來的狂暴力量。耀眼的光芒爆發,沖擊波橫掃八方,無形的風暴呼嘯籠罩整個空間。
劉危安只感到天搖地動,整個世界仿佛要坍塌一般,大叫一聲“不好”飛速后退的同時,沒忘記拉一把小叫花。
但是一直以來表現的瘦弱的小叫花兩只腳生根了似得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劉危安沒有扯動小叫花,反倒是讓自己一個趔趄,差點曬到,恰在此時,余波掠過,劉危安如遭千斤巨錘襲胸,一聲慘叫,橫飛出去,半空中留下一連串的鮮血。
小叫花同樣噴血,但是依舊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虛空,在哪里一直籠罩了半個宇宙的大手,緩緩探來,當然,緩緩只是大手給予人的一種感覺,時間上,快到了極點。
因為在背面,劉危安看不見小叫花的表情,但是通過一些細微的肢體反應,劉危安能夠感受小叫花的激動、無奈、憤怒還有絕望的情緒。
“你將被鎮壓致死永遠不得解脫”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虛空傳遞過來,一字一雷,震動的劉危安神魂潰散,尸皇經瞬間奔潰,連黑暗帝經都明滅不定,差點沉寂。劉危安一邊竭力抵抗這可怕的一聲,一邊像漫天神佛祈求,他還是首次碰見有人能夠壓制黑暗帝經的,心中的震驚,委實無法用語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