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們是”
迎接他們的是兩支箭矢,甚至都沒有看見黑影如何開弓的,箭矢已經到了眼前。兩人根本無法看清楚箭矢射擊的方位,完全是靠著第六感擊擋箭矢,很幸運,兩人都擋下了箭矢,活下來的喜悅化作笑容爬上臉上,才爬了一般就凝固了,劇痛從心臟剎那傳遍全身。
兩人低頭,看見一支箭矢深深地插在心臟上,絲絲血跡順著箭桿流出來,黃色的箭桿,紅色的血,他們頭一次發現,黃色和紅色相比,也是如此刺目的。
“連環箭”
意識消失前的一剎那,兩人終于知道了來者何人,平安戰隊的創始人,整個魔古山,會連環箭的也只有他,之前,他們只是聞名,并未親眼見過,那個時候很不屑地認為,連環箭只是被人吹噓的那么厲害,如果他們遇上,可輕易把連環箭破解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懂連環箭。
“公子”
看見劉危安模糊的身影隨著靠近而清晰,平安戰斗仿佛離家的孩子見到親人般委屈又喜悅。隊伍后面的聶破虎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被痛苦取代,身體一歪,倒在地上。
“先療傷,其他的話后面再說。”劉危安來到聶破虎身邊,一雙手掌按在他的背上,火熱的內力灌入他的身體。
得益于嫦月影的知道,他現在也知道如何給人療傷了。聶破虎受傷太重,否則以他的實力,也不至于被五個白銀級欺負。
半個小時之后,眾人狀態好了一些,傷勢最輕的石牛向劉危安訴說他不在的這些天的經歷,劉危安才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從竹筍陣出來,立刻感覺到魔古山的變化,變化很細微,但是他能夠察覺,魔古山安靜了許多。如今是白天,后山卻沒有人。回到前山,前山的玩家也不多,相比于他下線之前的人山人海,街道顯得十分清冷,平安戰隊一個人都沒看見,不知道去了哪里。
路上的玩家大部分是生面孔,看了很久,都沒看見熟悉的人。知道走出魔古山大門,才明白哪里不同,魔獸不見了。
獸潮泛濫,沖擊所有的人類城市,給予玩家造成巨大的財產和生命損失,玩家為了自保,迫不得已來到魔古山,建立了一個據點,為了反擊,每天都出來殺魔獸,在很多玩家包括劉危安自己都說這樣想的,魔獸無窮無盡,殺不完的。有一種錯覺,可以殺到天荒地老,這輩子就殺魔獸過日子了,知道一只魔獸都看不見才倏然警覺,原來魔獸也是會離開的。
雖然沒有看見發生了什么情況,劉危安也不會天真的以為魔獸被人殺光了,只有一種解釋,魔獸潮褪去了。
隨便找了一個外出的青銅級玩家詢問了一下情況。
原來,一個星期前,魔獸潮就褪去了,玩家每了魔獸殺,去就后山探險,大部分人都是因為實力不足掛了,于是這些人就改變戰略,不探險魔古山后山了,改為追殺落單的魔獸。和以前不同,以前是魔獸太多,殺一只,來兩只,玩家對付不了無窮無盡的魔獸,死傷慘重,現在不同,落單的魔獸需要對付無窮無盡的玩家,基本上見一只,殺一只,收益比很高。于是大家興高采烈去殺魔獸去了。
魔古山本就是魔獸禁地,魔獸數量少。于是大家都轉移到了魔獸數量比較多的城市附近,黑龍城是首選之地,黑龍商會、梅花商會和九州商會帶頭,大部分玩家都走了。
不過,還是有人舍不得離開,留在魔古山。
“平安戰隊呢”這才是劉危安最關心的問題。
“平安戰隊沒有離開,他們得知了錢家和蘇家,這兩個家族放話要他們好看,他們不敢去黑龍城,白天去追殺魔獸去了,晚上則回到魔古山。”玩家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好像前不久還和蘇家之人打了一下,傷亡不輕,那幾天我沒有上線,不是很清楚。”
“謝謝你。”劉危安給了100銅板,這個玩家一開始還不敢收,他只是青銅級,劉危安已經白銀級了,能夠詢問他,是他的榮幸。劉危安強塞給他,他才興高采烈收下。
劉危安在魔古山逛了一圈,三大商會都離開了,連店面動撤走了,玩家之中的高手也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老弱病殘,實力低微之輩,和曾經赫赫有名的魔古山有了很大的差別,以前的魔古山,都是窮兇極惡之輩留下來,現在好了,經過魔獸潮的磨合,那些窮兇極惡之輩都被大家族招募了,剩下的都是沒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