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長時間只盯著某字看得太久,會覺得不認識這字一樣,人在照鏡子時,有時候也會生覺得鏡子中那人很陌生,不像自己象。
星見光里在就有這種感覺。
貼在墻壁上鏡子映出來人美麗到極致,超越性別人種,是足以讓最博學多識學者都會覺得言語太過貧瘠,無法完整描述出來美。
鏡中人體態優雅,身材有些單薄纖細,但骨架很完美,能從敞開襯衫衣領里看到格外精致漂亮鎖骨。
烏黑絲襯得鏡中人皮膚勝過白雪,那肌理細膩光滑宛若凝脂,瑩潤而有光澤,好似在光。漂亮金色眼眸堪比星辰,眼波瀲滟,璀璨動人
而最抓人眼球,要屬那被貝齒咬得微腫,看起來旖旎艷麗誘人紅唇。
星見光里下意識松開下唇,鏡中人也齒輕啟,放開經被咬得微腫泛紅唇。
他眨一下眼睛,鏡子里那美麗異常人也輕輕眨下流光溢彩金眸,眼波流轉間煞是勾人心神。
這是我嗎
沒錯,是我。
星見光里低頭打開水龍頭,冰涼水流沖到攏起來雙手之中,很快他便接一捧水,舉起來潑到臉上。
當他再抬起頭來時,鏡子里沾水汽更顯得水潤幾分面孔經沒有剛才那種陌生感覺,他還是他自己。
置物架上搭著毛巾被抽出,沾水打濕后擰得半干,光里用毛巾將臉上殘余水珠擦干,繼續進每日必不可少洗漱工作。
換上黑色專校服走出房間,剛走到樓梯口光里就聞到食物香,干癟胃袋幾乎立刻有反應,清晰饑餓感讓他短暫怔一下,就迅速走下樓梯,循著香味找到廚房。
不廚房里充滿生活息,上年紀油煙機勤勤懇懇工作著,除聲響有點以外沒有其他缺點,而那同樣年限久遠灶臺前,站著一位穿著粉色花邊圍裙,挽髻身材嬌小黑女人。
聽到腳步聲女人轉過頭來,露出一張秀麗柔美卻有些蒼白面容,焦糖般眼眸眸光溫柔如水。
她手里還拿著湯勺,正在給味增湯調味。
“早上好,光里。”
“今天是你轉入東京專第一天,姐姐給你多煎一玉子燒。”
女人神色溫婉柔和,笑容親切,但不知何,光里心中覺得她應該更活潑一些才。
“光里”沒得到弟弟回應,雪紀有些奇怪。
“謝謝姐姐,我好像有點餓過頭。”光里定定神,說道。
雪紀不由得失笑“玉子燒經做好,你先端去吃,墊墊肚子,湯很快就好。”
光里點頭應,他熟門熟路找到做好玉子燒端著走出廚房,今天從醒來就覺得不太勁,感覺哪里都很奇怪,他還是先把自己狀態調整好,也省得姐姐雪紀他擔心。
星見雪紀不是光里親生姐姐,她和光里都是咒術界星見家族遺孤,光里三歲時失去父母,如今經是和雪紀相依命一起生活第二年頭。
雪紀身體不好,是先天不足,常年都在吃藥,有時候換季反應強烈還要住院,光里不想讓她自己勞神。
光里在布置溫馨餐桌前坐下,桌上擺著磨砂玻璃花瓶里插著一束花瓣上還帶著露珠粉月季,應該是雪紀從院子里摘。
記憶里常吃玉子燒是雪紀最拿手一道菜,但當光里吃第一口時,卻一次覺得陌生。
不是味道陌生,而是咀嚼并吞咽食物這一陌生。
就好像他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食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