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趕光里的病房時,之前因為聽從手機里傳出來的動靜產生的不妙聯想已經消失了。
十多年的共事相處時讓家入硝子足夠了解五條悟,五條悟性格雖然爛了點,但還不至于己的學生做出么道德敗壞的事。
且事情的原委她也猜出了個大概。
光里使用術式留下的后遺癥有些嚴重,身上崩裂的傷口愈合后還留下了很多道金色的,疤痕狀的痕跡。
據光里所說,以前他試著使用最終術式時的痕跡沒有這么明顯,人好了以后痕跡就消失了。但現在可能產生了異變,質地特殊的疤痕不僅變得明顯,還久久不褪,甚至還會發疼,導致光里養了兩天還不能離開醫務室。
家入硝子猜測五條悟大概就是在幫光里解決術式的后遺癥,六眼在咒術方面不要太好用。
只是在家入硝子推開病房門時,入眼的一幕仍然讓她產生了立刻報警的沖動。
只見病房內,人高馬大的白發男人正將身材纖細瘦弱的黑發少年壓在身下,黑發少年痛呼斷斷續續,雪白單薄的身體如離開水的一尾魚般不斷掙扎,被男人一只手牢牢按下所有抵抗。
男人的另一只手緩慢的在少年顫抖的脊背上滑動,手下憑空出現的咒繪制出的黑色咒紋落少年背上,與少年背上的金色疤痕兩兩抵消
咒紋與疤痕抵消時的反應很大,這些金色疤痕實際上是光里術式的泄。五條悟將疤痕逼回了光里體內,術式缺失后重新補全然不好受,他按住光里就是為了不讓光里掙扎時打斷這個過程,否則再續上會更痛苦。
如果這里為止,只看五條悟動作的話,還不至于讓家入硝子產生報警的沖動,畢竟五條悟的確在辦正事,還是光里來說有益的事。
但是視線移五條悟的臉上時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這家伙那張十年不見變老的帥臉上正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讓觀者無端覺得有些肉麻,眼神也又專注又熱切,完全不像是一個老師看己學生的表情。
家入硝子抑制住了沖動,抬手敲了敲病房門,提醒那個明明發現她來了,無視她的人。
這時五條悟替光里消除疤痕已經進入了尾,他落下最后一道咒紋,看著光里脫的徹底趴下不再掙扎,才松開了按住光里的手,不慌不忙的從旁邊柜子上拿了條干毛巾,幫光里擦背上的汗水。
“結束了吧”家入硝子走進病房,盯著擦個汗動作也細致小,仿佛在做么重要事情的五條悟。
“嗯,結束了,腿上的剛才也弄完了。”五條悟一絲不茍的為光里擦汗,每一寸肌膚不放過,認的可怕,回答家入硝子的問題時也沒抬頭。
“那光里就交給我吧,底下復活的虎杖同學還在等著你呢。”
五條悟動作一頓,這才抬頭,看著家入硝子哈的笑了一“也,差點忘了悠仁。他的死亡報告就拜托你了哦,硝子。”
“上面隱瞞嗎,可以。”家入硝子答應得很利索,臉上的催促之意也很明顯。
五條悟聽了之后,俯身低頭,在光里耳邊道“光里也要幫忙保密悠仁的事哦”
光里虛弱的應了一,強撐著開口“我不會任何人說的,五條老師。”
“嗯嗯,光里是個好孩子。”五條悟輕輕揉了揉光里的頭,才起身離開。
家入硝子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后扭頭看了看他在臨走前還不忘拎起被子蓋上的光里,里一突,不妙的預感又涌上了頭。
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