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看了深津中將,你的怯懦已經侮辱了日本軍人的尊嚴”寺島秀明面沉如水,冷厲的呵斥道。
“請您立刻自裁給您自己留最后一點顏面吧您的家族都會因為您蒙羞的”
“”深津雄愕然的瞪著寺島秀明,什么意思,難道他還會累及深津家族
“您難道要成為全日本的罪人嗎”寺島秀明怒吼道。
內心的防線一再被打碎,深津雄已然是冷汗浸透全身。
對死亡的恐懼,對牽連家族的罪惡感,以及令深津家族都會顏面成為罪人的恐懼感種種恐懼蔓延上來,深津雄已經想不起要去怨恨導致他遭遇這一切的光里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好,動作緩慢的接過了親衛遞上來的佩刀。
“都是我的錯”
深津雄再次向光里深深鞠躬“請您饒恕我的罪過。”
“今日,我深津雄,以死向您謝罪”
他拔刀出鞘,雙手握住刀身,一刀狠狠刺向了自己肚臍下方
他咬牙忍住疼痛,認真的抬起刀身完成整個切腹儀式。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深津雄自裁謝罪,沒有誰面露不忍。
到最后,深津雄終于忍不住痛苦慘叫出聲,寺島秀明這才向光里躬身請求“光里大人,深津中將已經認識到了他的錯誤,是否讓人為他介錯”
介錯人,是專門替切腹的人砍掉頭,減少對方臨死前的痛苦。
“隨意。我要先走一步,免得臟了我的眼。”光里漠然的說道。
“您慢走。”寺島秀明畢恭畢敬的說。
光里徑直離開,五條悟也立刻跟上。
路過星見族人時,光里對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他的父親以及族人們輕聲說了一句話。
“還請父親與諸位叔伯放心,覆巢之危解矣。”
家族悉心培育之恩,業已用全族性命悉數奉還。
如今這個家族維系光里的,只有直系血親的親緣了。
光里身上的氣息一瞬間變得更加飄渺出塵,五條悟依舊敏銳的第一時間察覺,連忙硬是將自己的手塞進了光里的手里。
對上光里的安靜眼神,五條悟露出了死皮賴臉的燦爛笑容"別丟下我嘛光里。"
光里不再管他,任由他反握住自己的手。
五條悟握緊又趕緊放松,被光里牽著手亦步亦趨的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