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窗戶那邊打牌談笑,還時不時同她說上幾句話,詢問她受傷以后的恢復情況,怎么好久不來之類的問題。
顧錦就猜到失憶以前她應該和這家人挺熟的,也對,梁淮并不喜歡她還會和他訂婚,不就是他的家人在其中出力嗎
梁夫人拉著她的手在小沙發上坐著,很溫柔親切地關心她的身體,又向她賠禮道歉,說她并不是不想去醫院看她,只是她哥哥還在氣頭上不愿意見他們家的人。
她說話輕聲慢語的,笑容也很美,一雙眼睛看著她時很是溫柔喜愛。
顧錦就有些不自在,覺得她像是在她面前給哥哥上眼藥離間他們的感情,忍不住道“是我不太想見外人的。”
聽到這話,梁夫人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小錦是還在生梁淮的氣嗎我讓他親自給你賠禮道歉,你想怎么罰他都行。”
顧錦卻似乎一臉茫然“梁淮是誰”
因為顧家將她失憶的消息隱瞞得很好,梁家的人并不知道這件事,聽她這么說,只當她還在生氣。
那邊在陪著小奶團玩兒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就似帶了些不滿,道“二哥和你這樁婚約還是你逼著他訂的,你現在就不認識他了”
話音落下,那邊打牌的一個婦人就做做樣子似的責備了一句“晴晴,怎么可以這樣子和顧小姐說話”
梁晴暗暗翻了翻白眼,很沒誠意地道“對不起啊,顧錦,我只是心疼二哥而已。”
她早就看顧錦不順眼了,二哥明明就不喜歡她,卻還要被家里逼著和她訂婚,還要跟個跟班似的被她頤指氣使,二哥從小到大都很受寵,還只在她面前受過這種委屈。
看顧錦對二哥那勢在必得的模樣,說不定二哥這輩子都要被她捆住了。
她自然替二哥不平。
但她也是知道顧錦有多在乎二哥,才敢這么說話的。
只是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沙發那邊卻忽然傳來了水杯猛地被砸在地上的聲音。
這聲音顯然不是失手能摔出來的。
就連輕輕松松打牌的四人組都被驚到了,眾人朝著沙發那邊看去,神色驚疑不定。
梁夫人的笑意也漸漸沒了,只是語氣似關切地問“小錦,怎么生這樣大的氣晴晴說話就是這樣不中聽,你不要和她一小孩計較。”
顧錦卻站在茶幾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是怒氣沖沖地道“我看她是惡意詆毀才對,她二哥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訂婚”
梁淮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了一道充滿了嘲諷不屑的女聲,意識到是誰以后,他的怒氣也直往心上沖。
梁夫人叫他回來給顧錦道歉,他也認了,畢竟她出車禍是他的錯,但他都已經替她隱瞞她和大哥的事情了,她卻當著眾人的面這樣嘲諷羞辱他
梁淮本就因為她和大哥的事情而覺得憋屈,偏偏還要忍著這頂綠帽,現在聽了她嘲諷的話以后怎么可能還冷靜得下來
他大步走進了客廳,在眾人驚詫的視線里,走到了顧錦的面前,冷笑一聲,道“既然顧小姐這么看不上我,那不如將訂婚對象換成大哥好了,反正我看你對他也挺滿意的”
話音落下,顧錦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梁淮被打得側過了臉去,神情錯愕看向了梁夫人,他的臉都有些紅了,可見梁夫人也并不似表面這么柔柔弱弱的。
有人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梁夫人卻是神色冷了下來,看著梁淮,依然是徐緩柔和的語氣道“你腦子是進水了嗎大白天的說什么夢話,還不給小錦道歉”
梁淮氣得青筋直跳,他說的明明就是實話
看著梁淮臉色鐵青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顧錦忍住了笑意“”
她現在要是笑出來是不是不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