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聽到周大夫的話,松了一口氣,連周大夫都這么說了,那陸家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陸老爺子聽見陸老三是徹底癱了,怒火攻心之下,又暈了過去,他這一天的工夫暈了三回,要不是有周大夫在,鐵定得中風。
周大夫又趕忙去救治陸老爺子。
守在廊下的伍氏聽到陸老三徹底癱了,痛哭出聲“我的命咋這么苦啊,連個兒子都沒有,男人就癱了,這下半輩子可怎么活”
伍氏沒懷孕就守寡,嫁給陸老三后,雖說開了懷,可生的是兩個女兒,連個兒子也沒有,如今陸老三癱了,成了廢人,她這輩子要是想要兒子養老送終,就得和離再嫁。
伍氏站在廊下痛哭一會兒,又罵陸老三“活該如今你癱了,那老寡婦還活蹦亂跳著。”
罵完陸老三又沖著屋內的陸老爺子道“老爺子,這事是你兒子不對,是你兒子對不起我,您老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回娘家找人真以為我們伍家沒人了我娘還沒死,我家大表哥還當著官,您兒子這么拖累我,不給我們伍家一個說法,我就和離帶著嫁妝走人”
伍氏是受夠了陸老三,原本想著忍一忍,等生出兒子來就好了,可陸老三這個遭瘟的狗東西,兒子還沒跟她生出來就癱了,一個癱子,她還守著他做什么
伍氏放下狠話,帶著丫鬟離開客房院子,直接回屋,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女兒回了娘家。
陸老爺子讓陸老二去攔都沒攔住。伍氏直接呸了陸老二一口唾沫,坐著騾車揚長而去。
陸家的事情鬧了一整天,大豐村的村民是天沒亮就被陸家大宅的各種聲音吵醒,接著就是看了一整天的熱鬧。如今已經是傍晚,看見伍氏帶著孩子回娘家后,聚在村中大磨盤的村民們又說開了。
“嘖嘖嘖,陸家這回估計要敗了。那伍氏可是縣丞大人的表妹,老娘是縣丞大人的親姑母,要是伍氏回娘家告上一狀,陸家還能有好”
“陸老三也是活該。”
“真的癱了不是說還能治好嗎”
“你聽誰說的那縣城的周大夫知道不周大夫的爹可是御醫的徒弟,那周大夫就是御醫的徒孫,連御醫的徒孫都說治不好,可不就得癱一輩子。”
大豐村的村民聚在大磨盤邊說了一天陸家的八卦,直到天黑才散去。
晚上幾家人到顧錦里家數錢分錢的時候,也說起陸老三癱了的事兒。陳氏是樂得不行,插著腰說著陸老三活該。
“聽說陸老三媳婦回娘家了,還放狠話,說不會放過陸家,這陸家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還有那邱寡婦,聽說被陸家強行按了手印,簽了賣身契,如今是連夜被送去縣城的紅芳樓”
“大貴媳婦,你給我閉嘴。”陳氏說得正高興,被三奶奶打斷,什么紅芳樓,那是能在孩子面前說的地方
陳氏嘿嘿笑著,閉上了嘴,可心里卻很爽。她今天可是聽村里的女人們說了陸家一天的八卦,那伍氏帶著孩子回娘家后,邱寡婦就被強行簽下賣身契,剛簽完賣身契,就被陸家下人押去縣城,賣去紅芳樓接客,這輩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