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縣丞陰沉的臉色總算是好上幾分,相信了陸姨娘沒有參與此事。
而他會相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早在莫秋月去伺候鐘姨娘沒多久,鄒江就來跟他說,陸家人知道莫秋月去伺候鐘姨娘后,便把莫家人全給他們送來了,排除了陸家用莫家人威脅莫秋月死不認罪的嫌疑。
莫秋月的尸體被拖下去沒多久,曹師傅他們就押著鄒玉乾、鄒玉坤回來了。
鄒玉乾跟鄒玉坤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看見自己老娘、媳婦、兒女都跪在惠蘭院里后,更是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父,父親”
鄒縣丞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目光盯著鄒玉乾。
鄒玉乾是個會長的,專門挑了他跟鄒夫人最好的地方長,皮膚又白,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可看著跟三十出頭差不多。
鄒縣丞看得心里惱火,而更讓他惱火的是曹師傅說的話。
曹師傅說“老爺,小的是在蓮香巷的宅子里找到兩位爺的夫人身邊的郝嬤嬤也在哪里,小的審過郝嬤嬤,她說那是夫人私下里買的宅子,鐘姨娘那批進來的姑娘在那個宅子里學過怎么伺候男人。”
鄒縣丞聽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指著鄒玉乾罵道好,好一個畜生你跟鐘翠蘭是在那宅子的時候就勾搭上了吧,還整出個孽種來,本官殺了你”
鄒縣丞沖過來,一把掐住鄒玉乾的脖子,用盡力氣的掐著,把鄒玉乾掐得直翻白眼,不斷掙扎捶打著鄒縣丞,終于把鄒縣丞給推倒在地。
“呼呼呼”鄒玉乾不斷喘著大氣,終于是活了過來,趕忙跪下道“父親,父親兒子冤枉啊,兒子去那座宅子是去讀書”
“呸去一座專門教女人伺候男人的宅子里讀書,虧你說得出來”鄒縣丞直接把金鎖砸到鄒玉乾的身上“看看,這是你送給孽種的長命鎖”
鄒玉乾看見那把金鎖,趕忙搖頭“父親,兒子冤枉啊,這金鎖不是兒子的,兒子近來沒有定做過金鎖。”
“定做一把金鎖還需要你去下人那么多,你隨便派個人去就能做出來”鄒縣丞根本不想聽鄒玉乾說話,只認定他是在狡辯。
鐘翠蘭的身體已經冷得發抖,她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決定幫鄒家滅家一把。
她看著鄒玉乾道“乾郎事到如今,咱們也不用再狡辯你我恩愛,這輩子無緣,下輩子再結為夫妻吧。”
鄒玉乾聽到這話,氣得咆哮出聲“鐘翠蘭,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跟你有過什么”
又沖著鄒縣丞哭道父親,兒子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兒子啊。”
砰
鄒縣丞已經怒極,一個窩心腳把鄒玉乾給踹倒,自己也累得跌坐在地。
鄒江急忙去扶起他,將將扶到一半,鐘翠蘭又說了一句話。
她看著鄒縣丞,緩緩笑道“老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蘭兒感念您對蘭兒的好,臨死前告訴您一件事兒您知道蘭兒為何去找大少爺生兒子嗎因為老爺您早就被人下藥,生不出來了蘭兒想要兒子傍身,只能去找其他男人。”
她的笑容濃重幾分,最后說一句“您猜猜看,給您下絕嗣藥的人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