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當時聽了也說繡姐兒遇上了良人,可她退親后,被縣里的婦人傳出不太好聽的話,導致如今遲遲沒有定親。
她已經十九,過完年就算二十了,妥妥的老姑娘,想要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羅武她是不會放棄的。
她這樣也不算搶人,畢竟羅武跟顧錦繡并沒有定親,她不過是適時的對羅武示好罷了,并沒有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招數。
“丹娘,你這丫頭杵在這里做啥酒買回來了嗎等著酒祭祖呢。”楊班頭的夫人見楊姑娘遲遲不歸家,帶著家里的一個下人出來找,見她站在路邊看著前方,氣得拍她一掌,拉著她的手往旁邊的巷子一轉,向著家里走去“你爹今晚要去衙門上差的,咱家得早點吃飯。”
楊丹娘道“娘別急,我還買了一只荷葉燒雞,回去后咱們就用燒雞祭祖,再炒幾個容易熟的小菜就能開飯,誤不了爹上差。”
楊班頭的婦人聽罷笑了,她家閨女辦事兒就是妥當,只是姻緣不順,讓家里人操碎了心。
羅武騎馬出了縣城后就向著慶福鎮奔去,可他剛出縣城不到一刻鐘就被一輛騾車攔住。
“武哥兒,當真是巧了,還能在這里遇見你。”夏先生穿著一件大氅從騾車下來,對著車夫道“怎么駕車的,還能把騾車駛進坑里去”
瞧瞧,他可不是特地來攔羅武的,是家里的車夫不會駕車,把好好的騾車駕進了坑里,他走不了了。
羅武看見夏先生,臉色瞬間一白,他已經怕了夏先生了。這位夏先生看著和藹可親,說起話來卻是最能損人,他已經被夏先生損得不成人樣,怕了他了,只對夏先生點點頭后,就想騎馬走人。
可夏先生怎么可能會讓他走
“武哥兒你力氣大,過來幫忙抬抬騾車。”夏先生走了過來,擋在正前方,要是羅武不想鬧出人命就得下馬。
羅武無可奈何,只能下馬幫忙,可他全程沉默,是無論夏先生說什么都不開口。
等把騾車抬出來后就想走,卻被夏先生拉住“武哥兒別急著走,這輛騾車的轱轆壞了,不能再走,車廂里有一套銅鼎,太過笨重,你幫忙用馬匹運到莊子去吧。我家的莊子就在附近,你也是去過的。”
羅武的臉色越發不好,他很不喜歡夏先生家的莊子,那個莊子是擊碎他所有夢想的利刃。
他甩開夏先生的手“夏先生,羅某要趕回家去過冬至,已經許久沒回家,這次再不回去,怕是要挨家里爹娘的訓斥。”
跟夏先生在一起,羅武下意識的說話都文縐縐起來他不想再被夏先生說是連雅言都不會說的粗鄙莽夫。
夏先生看著羅武,笑了“其實這次把你叫去莊子,是想跟你說說繡姐兒的婚事,你在縣城或許不知道,前段時間有一江南世家的嫡子向繡姐兒求親。”
羅武聽罷,整個人都僵住了,江南世家的嫡子來向繡姐兒求親,真的
他生怕繡姐兒會吃虧,趕忙問道“那,那人的品行如何會對繡姐兒好嗎他的家人可會瞧不起繡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