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多鐘后,羅武奔到夏家莊子,直接沖破莊子木欄,沖進莊子里,直奔莊子中間的七進大宅。
身后,莊子的下人舉著火把狂追“來人啊,有賊人闖進莊子了,快抓住他”
其他下人聽到這話,趕忙出來阻攔,可羅武騎著快馬,他們根本追不上。
羅武來到大宅后,跳下馬背,砸著大門“開門,快開門,我是羅武,我要見夏固”
門房是知道羅武的,今天老爺還請他來莊子里做客,不過老爺卻嘲笑羅武是個廢物,一個被他玩弄于鼓掌間的蠢貨。因此還交代他們,要是羅武來了不用阻攔,直接把他放進來就成,不會有危險。
吱呀一聲,門房打開大門“羅班頭,三更半夜的你誒誒,羅班頭你咋這么不懂規矩小的還沒去通報呢。”
羅武可不管門房,他如今只想把夏固拽出來暴打一頓,是直接沖進宅子,還沒到待客的花廳就聽到一陣激昂的樂曲聲。
羅武循著曲聲奔去,在白天來過的花廳里看見了夏先生夫妻。
深夜的花廳里亮如白晝,夏先生斜靠在花廳主位的一張毛毯上,左手邊跪坐著夏夫人,右手邊是一個穿得很是誘人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正在喂夏先生吃東西,而夏先生的手在輕撫著女子的背。
羅武驚呆了,他一直以為夏先生跟夏夫人很恩愛,從沒想過夏先生還有其他女人。
而夏夫人并不生氣,還給夏先生遞酒喝。
羅武只覺得腦子發脹發疼,穩穩心神,沖進夏家花廳,指著夏先生罵道“夏固,你個不要臉的老匹夫,你怎能如此”
夏先生正在聽曲兒,曲聲較大,并沒有聽到羅武的奔跑聲,乍一見羅武很是吃驚,可吃驚過后又鎮定下來,一口咬住身邊女子喂來的鹿肉,道“你是說純兒純兒乃是夏某的通房,給夏某喂食有何不妥何來不要臉之說”
鹿肉燥熱,吃完之后本就該紓解一翻,夫人年紀大了,已經無法伺候他,他自然要找年輕貌美的通房丫頭。
倒是羅武
“大半夜的,你來做什么”夏先生的雅興被羅武打斷很是惱怒。要不是顧忌著顧家,他早就派人解決羅武。
“來揍你這個老賊”羅武說著,風馳電掣般沖了過來,碗口大的拳頭砰一聲砸在夏先生的臉上“無恥的老東西,你自己骯臟就算了,竟然敢給繡姐兒找跟你一樣臟的混蛋”
砰砰砰
羅武的拳頭可比顧錦安的硬多了,連著將近十個拳頭,把夏先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花廳里的人都驚了,純兒更是嚇得渾身哆嗦的往旁邊爬去。
夏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是驚恐的看著羅武,沒想到一直被夫君戲耍的羅武竟然會暴起傷人。
她哆哆嗦嗦的呵斥著羅武“住手武哥兒你快住手”
然而,羅武根本不理她,只猛揍著夏先生。要不是看在夏夫人是個女人的份上,他連夏夫人都打。
小魚說得對,這對夫妻不是好東西,他們是一對孽畜。
嗖
夏先生抽出旁邊架子上的長劍,向著羅武砍來“你個低賤莽夫,膽敢毆打當朝舉人,夏某要告官,讓你受盡三千刀凌遲之刑而死啊”
話沒說完,羅武的拳頭又砸了過來,另一手直接握住夏先生手里的長劍,不懼劍刃割破手掌之痛,狠狠一拽,生生把長劍奪了過來,手腕一轉,長劍已經抵在夏先生的脖子上。
“武哥兒住手”夏夫人嚇得肝膽俱裂,急忙撲過來護住夏先生,求著羅武“武哥兒快把劍放下,莫要做傻事兒,你要是傷了夫君,你全家都活不成。你也不想把自己的爹娘妹子給害死吧,夫君他可是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