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
沒有猶豫,陸山民下了車,周圍四處轉了一下,在花臺下找到一塊磚頭,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就徑直往上走去。
曾雅倩臉上還掛著淚痕,目送陸山民一步一步走進洋房。
沒過多久就聽見磚頭敲打鐵門的砰砰聲。曾雅倩不由自主的下了車,朝洋房入口走去,隨著距離靠近,砰砰聲越來越響,每一次響聲都震撼著她的心靈,腦海中開始浮現出那男人被打斷雙腿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畫面。腳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的加快,到后面幾乎是跑到了三樓。樓梯口,兩個頭破血流的保鏢躺在地上呻吟。磚頭已經斷成了兩截,陸山民正拿著剩下的半截瘋狂的砸著防盜門。
曾雅倩面色鐵青,大吼一聲,“夠了。”
陸山民轉頭看了看曾雅倩,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扔下手里的磚頭。
曾雅倩緩緩的走到門前,對著防盜門哽咽的喊道“爸,回家吧,媽媽做好飯菜等著你”。
門里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仿佛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
曾雅倩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哪里還有初見時那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陸山民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曾雅倩低聲的哭泣,也許讓她把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淚發泄出來,不見得是件壞事。
一直哭了大約半個小時,房門依然沒有打開,曾雅倩估計也是發泄得差不多。陸山民遞過去一張餐巾紙,曾雅倩隨手接過,緩緩的朝樓下走去。
大半夜,一個正處于極度傷心狀態的女孩兒,陸山民有些擔心。
“我送你回去吧”
曾雅倩搖了搖頭,“陪我去江邊走走”。
王大海走的時候,林大海親自送出門口,所有菜品和酒水打八折,這還是陸山民第一次看見林大海主如此大方,要是在平時,顧客少給一毛錢都會蹦得老高。
林大海心情很好,一巴掌拍在陸山民后腦勺,“嘿嘿,臭小子不錯嘛,能讓大虎哥親自敬酒。”
陸山民呵呵傻笑,“那是海叔教得好”。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比當初剛進店的時候進步了不少。”。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海叔,有件事兒”
“有屁快放”。
陸山民尷尬的摸了頭,“我上班也有一個月了,你看工資、、、、、”。
林大海臉上笑容立刻凝固,一巴掌拍在陸山民后腦勺,“臭小子,才夸你幾句,你就順桿子往上爬”。
林大海不情不愿的從包里數了一千五百塊錢,滿臉心疼的拍在陸山民手里,“手腳麻利點兒,再磨磨蹭蹭扣你工資”。
把錢裝進褲兜,陸山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謝謝海叔”。
凌晨兩點,客人漸漸散去,但這時卻迎來了一位陸山民不想看見的客人。
曾雅倩緩緩走進店里,臉上帶著一絲憤怒和痛楚。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緩緩走了過去。
“不是說好了,不找我麻煩”
曾雅倩抬頭看著陸山民,明亮的眼神帶著些許感傷“先上兩瓶啤酒”。
拿了兩瓶啤酒放到桌子上,“不吃點什么”
“吃不下”。
“借酒澆愁”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