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今天心情很不好,見到這個惡心的男子心情更不好,她沒有理會關悅的提議,身手抓過杯子,冷冷的看著男子。
男子以為曾雅倩終于屈服,有些得意的笑起來,不過很快,臉上一涼,整杯啤酒已經潑到了臉上。
男子的笑容瞬間變得猙獰,“你個臭娘們兒”,說著就身手一耳光朝曾雅倩打去。不過他并沒有聽到清脆的耳光聲,反而感到一股巨力猶如卡車碾壓一般沖撞到自己身上,接著就感到全身疼痛,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陸山民有些擔憂的看著曾雅倩,“你剛才為什么不躲”
曾雅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知道你會出手”。
曾雅倩拿起一瓶啤酒,“今天我過生日,難道你不敬我一杯嗎”
男子同桌的幾個人這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趕緊跑過去扶起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幾人同時憤怒的盯著陸山民,“媽的,一個烤燒烤的臭小子也敢對我們動手”。
陸山民并沒有理會他們,拿起曾雅倩手里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嘴角翹起一絲微笑,“生日快樂”。
對于曾雅倩的忽冷忽熱,陸山民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像她這樣的富家千金,與自己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本就不該有什么交集。陸山民不禁想起老神棍以前胡謅過的一首歌,龍配龍鳳配風,蛤蟆配青蛙,烏龜配王八,爺爺曾經也說過,人當先自知,方可知于人。所以陸山民從一個開始對曾雅倩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勿憂其事,自然也就不會事憂其身。
自從上次砸門事件之后,曾慶文改觀了不少,雖然還是經常不回家,但一個月還是會象征性的在家里住一兩晚,不是因為想念家里那位因利益而結為夫妻的結發妻子,而是愧疚于這些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今天是女兒十八歲的生日,曾慶文已經記不起有多少年沒為女兒過過生日,只記得那些年,每年的這一天,女兒都會打電話央求自己回家為她過生日,自己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回家,最近兩年,女兒已經不會打電話叫他回家陪她過生日了。
今天,曾慶文特意叫秘書推掉一切應酬,提前下班親自去商場買了一枚代表父愛的凡蒂尼戒指,還定制了十八層的生日蛋糕,等著給女兒一個驚喜。
當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回憶自己年輕的時候,往往會先說一句,想當年我十八歲的時候。十八歲,對于一個女孩兒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本該是最高興的一個生日,曾雅倩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心中滿是苦澀。
“喝,今天不喝醉,誰也不許走”。曾雅倩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見曾雅倩已經喝得眼神有些迷離,關悅有些擔心的說道“雅倩,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是說你媽媽今天還等著你回家嗎”
對于自己的母親,曾雅倩有著無比復雜的感情,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包養情婦,她只能獨守空閨暗自流淚,她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年來,面對父親的出軌,她從來沒有過絲毫的反抗,有時候曾雅倩會想,要是媽媽能夠強硬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失去爸爸。
曾雅倩打開一瓶啤酒,“慌什么,還早”。
曾雅倩這樣自帶聚光燈的女孩兒,無論放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家燒烤店,旁邊的一桌男子見隔壁桌只有四個女孩兒喝酒,其中一個還長得禍國殃民,早就蠢蠢欲動。
其中一個身穿格子襯衣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走到曾雅倩身旁,笑呵呵的說道“美女,賞臉喝一杯怎么樣”。
對于這種找自己搭訕的男人,曾雅倩見多了,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繼續跟關悅幾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