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又是一巴掌拍在陸山民頭上,“你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生怕占了點別人的便宜”。說著又嘆了口氣,“我林大海一輩子處處想著占別人的便宜,這回還真有點不忍心占你的便宜”。
聽林大海的口氣,不打算扣自己工資,陸山民有些感動,也有些高興,五百塊錢也是錢啊,可以買十件t恤了。
林大海拍了一下額頭,“這樣吧,扣四百吧,以后沒給月給你兩千六”。
“啊”“哦”。
玫瑰酒吧,這段時間多了一位千金一擲的豪客,每次一來先點十打最貴的啤酒,也不管喝不喝得完,這種啤酒超市也就賣二三十一瓶,到了酒吧可就變成一百多塊一瓶,每晚消費一萬多塊錢,酒吧經理馬東心里樂開了花,只要這人一來,親自拿酒點煙,使出渾身解數曲意逢迎。不過來人并不待見他,每次看見馬東那張笑得夸張的臉,都厭惡得想呼他一耳光。
同樣,酒吧里另外一個人每次看見來人,與這人看見馬東的心情一模一樣。
“海大少,這種小酒吧不符合你的身份,我勸你還是不要經常往這里跑”。
海東來一副嬉皮笑臉,“世界這么大,本公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自從賭局事件之后,阮玉一直害怕見到海東來,前兩天好不容易把他氣走,沒想到這兩天又跑過來。不過還好,對方只是找自己喝酒,并沒有再提那次那場賭局,自己也樂得白提近千塊錢的酒錢,對于一個大學生,每天能掙一千塊,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海東來這段時間明顯感覺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兒,這位本就喜歡夸夸其談的豪門大少,以前不管面對長得多么妖艷的女子,各種段子信手拈來。不過面對阮玉,卻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放不開。雖然很早就開始接觸女人,但都限于身體上的接觸,從未有過心靈上觸碰,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感情經驗。以前哪怕自己一句話不說,身邊的女子也會主動的暖場。根本就沒經歷過像如今這樣的情況,兩人圍坐一張桌子,竟然冷場了,以前滔滔不絕的海大少,此刻只有傻乎乎的看著阮玉傻笑,竟然找不到聊天的話題。
阮玉也懶得搭理他,偶爾喝一口啤酒,輕松的掙他一千塊錢。以前見之害怕的海東來,漸漸的在阮玉的眼里變成一只任宰的大肥羊。
隨著在酒吧的時間越來越長,阮玉也變得越來越圓滑,把瀟瀟還有幾個沒什么生意的酒托兒女孩兒全部叫過來。
“還來十打行不”阮玉笑著看著海東來,就像看著一塊肥美的鮮肉。
“哈哈哈,沒問題,本公子什么都不缺,錢更不缺,別說十打,二十打,三十打都行”。
阮玉呵呵一笑,“謝謝海大少,那就再來三十打吧”。
“啊”三十打差不多就是四萬塊,家里再有錢,但畢竟還是個二十歲的學生,姐姐又管得嚴,每個月也只給他五萬的生活費,這兩天早就花得差不多了。
瀟瀟抿嘴一笑,故意掐了一把阮玉,“你瞧人家海大少都肉疼了,要不我們別喝了”。
海東來一咬牙“誰說我肉疼了,三十打不夠盡興,在來五十打”。
海東來上了個廁所,在廁所里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陳然看見來電,猶豫了半天,還是接通了電話“海少,有什么事嗎”
“然哥,你先借我十萬塊錢”。
陳然手里的手機一抖,差點滑落,果然不出所料,這位海大少打電話,準沒好事兒。“海少,你上個月向我借的十萬還沒還呢”
“然哥,江湖救急,下個月一起還你”。
“可是,你上上個月還有上上上個月各向我借了十五萬也還沒還啊”。
海東來不耐煩的說道,“我是海天集團的大少爺,還會賴你這點小錢兒嗎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陳然正想說點什么,只聽海東來著急的說道“卡號你知道,趕緊轉過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然放下手機,眉頭緊皺,苦笑一聲,“你倒不是缺這幾個小錢兒的人,可是我缺啊”。
六十打啤酒,盡管五六個人喝,也不可能喝完,阮玉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幾瓶,海東來倒是喝了不少,而且還很高興,以前阮玉對自己橫眉冷對,像躲避瘟神一樣。今天她終于笑了,她的笑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