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笑了笑“這些年來,我們默契的利用劉強和王大虎之間的競爭,才得以保證我們自己豐厚的利潤,現在王大虎一家獨大,大小通吃,你們難道就沒想過要想個辦法回到過去的狀態”。
高俊峰冷笑一聲,“說得那么容易,民生西路那邊就王大虎一只老虎,怎么回到過去,要么去請正規的保安公司,可那說不定會更糟,那些保安公司的價格說不定還更貴,更何況王大虎會就此罷休嗎他是不敢明著叫人到酒吧鬧事,可做些小動作那是輕而易舉,別說會不會影響酒吧生意,就是那些正規保安公司的人能不能在民生西路站住腳還兩說,他們可斗不過王大虎手下那幫亡命之徒”。
李川也是一臉的憤懣,“常年打鷹,反被鷹啄了眼”。
胡惟庸笑瞇瞇的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我們再扶持一個人起來和王大虎對抗”。
高俊峰和李川眼前一亮,怎么自己就沒想到,不過隨后又皺起了眉頭,“現在王大虎在民生西路如日中天,誰能與他抗衡”
胡惟庸放心茶盞,呵呵一笑,吐出三個字“陸山民”。
陸山民不明白羅志軒為什么會把自己這個山野村民與他的大學生兒子比較,在他眼里,兩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羅志軒苦笑了一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兒子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我和我那婆娘高興得一個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還買了兩大籮筐紙錢和鞭炮,跑到祖墳那里感謝列祖列宗的庇佑,那個時候啊,比當年娶我家婆娘那會兒還高興”。
陸山民很理解那種心情,當初白靈考上大學的時候,村里那個喜慶勁兒與之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白富貴那勢利眼都喜極而泣。
“我兒子上大學那幾年,我渾身是勁兒,感覺就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以前我是個老煙槍,那幾年我連煙都戒了,每天拼命的干活兒,就像你現在一樣,白天在工地上搬磚提沙灰桶,晚上就去小飯館端菜洗碗。說實話,那時我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累”。
陸山民怔怔的看著羅志軒,以前在山里,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對父親的概念非常模糊,對于他來說,有沒有父親也沒多大區別。聽了羅志軒的話,心里不禁有些觸動,要是自己父親還在世,也該是這般對我吧。
“羅叔,你不是說你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好幾年了嗎你不回老家養老,何苦還要在工地上吃苦受累”
羅志軒呵呵一笑“告訴你也不怕丟人,他剛大學畢業那兩年,還沒我掙得多,現在工資是慢慢漲上去了,可是房價漲得更兇猛,以他那點工資哪里買得起房子,現在的姑娘跟我們那時不一樣,沒房子誰愿意嫁給他,娶不著兒媳婦兒,我上哪去抱孫子。”
陸山民從小在山中打獵,沒少與猛獸搏斗,早就練就過硬的心智,聽了羅志軒的話,竟有種想流淚的沖動。脫口而出“你是個偉大的父親”。
羅志軒放下飯盒,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嘿嘿一笑“天下父母都一樣,偉大個屁”。
“陸山民”李川和高俊峰愕然的看著胡惟庸。“就是那晚玫瑰酒吧打架的那個燒烤小子”
胡惟庸淡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