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咬牙切齒,“我只是個山野村民”
“你,你,現在是法制社會,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只要我報警,警察馬上就會來抓你。”
陸山民冷笑連連,看了一眼地上一張張的百元大鈔,這些都是陳大力等人的血汗錢,“你要想報警我絕不攔你,看警察來了是抓你們這些賭棍還是抓我”。
說話的那人啞口無言,他當然不敢報警,聚眾賭博被關幾天是小事,身上的這些錢肯定得被警察沒收,剛才情急之下也是想用警察來嚇唬嚇唬這個愣頭小子。
另一人又說道,“你跟劉濤有過節,跟我們毫無關系,你攔著我們干嘛”
陸山民哼了一聲,“呆會兒你們就會知道”。說著一步步靠近劉濤,劉濤嚇得不住的想往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墻壁,他退無可退。
“你到底是誰,有話好好說”。
陸山民喉嚨發出低吼,“好好說,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群農民工掙錢有多么不容易,大家都等著這筆錢養家糊口”說著又接著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也是農民工出身,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顏色,怎么就能狠得下心對同是農民工的兄弟如此歹毒”。
說道這里,劉濤終于想起來,昨天跟陳大力聊天的時候,恍惚看到過陸山民,這才想起他是陳大力的人。
劉濤趕緊說道“我從沒說過不給你們錢,不信你問陳大力,我只是說緩幾天”。
“啪”,耳光狠狠的扇在劉濤臉上。
劉濤啊的一聲,捂住臉,嚇得渾身顫抖。
“緩緩”“緩緩你就拿來賭博,那些錢是大家辛苦了一年的血汗錢,你憑什么拿別人的血汗錢來賭博”。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劉濤臉上。
旁邊的三人聽到耳光聲,都嚇得渾身一抖。
扇了劉濤兩耳光,陸山民的怒氣總算消減了些許。
搬過一張椅子,陸山民淡淡的坐在椅子上。
“現在我們談談正事吧”。
劉濤恐懼的望著陸山民,“什么正事兒”
陸山民伸了伸手掌,“耳光沒挨夠嗎”
劉濤怯怯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咬了咬呀說道“你們的活兒是陳大力從我這里接過去的,于情于理,這錢也只有陳大力有資格向我要”。
陸山民呵呵冷笑,“你在跟我講道理”“以前老黃常說能用拳頭講清的道理,就沒必要用嘴講,爺爺說老黃的話過于偏激,以前我也覺得老黃的話不對,不過今天我才發現,老黃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說完啪,又是一耳光扇在劉濤臉上,陸山民怒目圓睜,“你這種人渣也配跟我講道理”。
陸山民的力道加上他的憤怒,這幾耳光下去,劉濤的臉已經變成了豬頭。
劉濤嗚咽著連連說道“我給,我給”。
陸山民甩了甩拳頭,“老黃的道理果然有幾分道理”。
“我們八個人總共是四十八萬六千七百五十塊,拿出來吧”。
劉濤哭喪著臉膽怯的說道“昨晚打牌輸了不少,現在身上只有十幾萬,剩下的能不能緩緩”。
“又緩緩”“呵呵”,陸山民嘴里發出咯咯的怪笑。笑得劉濤渾身發毛。
“陳大力等著錢給他老婆買新衣服,馬峰家里有兩個孩子要養,有一個馬上就要上高三,馮輝的父親生病住院還等著這筆錢救命,你說他們會不會同意緩緩”
劉濤差點就哭出聲來,“可是我現在身上真沒有這么多錢啊”。
陸山民的眼神投向另外三人,那三人心里咯噔一下。
“你可以向他們三人借錢”。
懾于陸山民的y威,劉濤乞求的看向三人,“你們能不能先借我幾十萬,我年后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