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氣得渾身顫抖,一個學經濟學的學生,竟然不知道馬歇爾和亞當斯密,還用“馬歇爾”和“鴨蛋死米”來代替,教書一生,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空前絕后,滑天下之大稽。
見老教授氣得滿臉通紅,曾雅倩說道“教授,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以前也從沒接觸過經濟學”。
老教授撇了眼曾雅倩,看著陸山民說道“也真難為你,為了泡妞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陸山民抬頭,想張嘴辯解。
曾雅倩搶先說道“馬教授,您誤會了,他確實是來學習的,您仔細看看他的筆記本,有哪位學生能做到他這樣認真”。
老教授哦了一聲,好奇的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陸山民,再次拿起筆記本,仔細看了一遍記得滿滿的筆記,除了很多專有名詞驢唇不對馬嘴之外,這小子幾乎把自己講的每一個字都記了下來,看樣子確實是用了心費了力。
“你對經濟學感興趣”老教授皺著眉頭問道。
陸山民的情緒很低落,內心涌起深深的無力感,以前不管遇到什么困難,始終相信都能克服,可這一次不一樣,他是真的感到了絕望。大學,或許真不是他這樣的山野村民能夠上得了的。對于老教授問話,陸山民內心苦澀,自己連經濟學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又何談興趣。
“教授,什么是經濟學”
老教授被這一問,問得當場愣住了,驚訝的問道“你真不知道”
見老教授的表情,陸山民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人人都知道白癡的問題,微紅著臉點了點頭,“我只是個小學畢業的山野村民”。
說完陸山民起身朝老教授深深的舉了個躬“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說完,抬腳走出教室。
看著一臉灰心喪氣的走出去的年輕人,老教授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眼神,有些興奮,有些沮喪,有些激動,又有些可惜。
趁興而來,敗興而歸。走在校園的道路上,陸山民沒有剛來時的那樣興奮和好奇,只是機械的朝著學校大門口走去。只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于異想天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知識的殿堂,是天之驕子呆的地方。而自己,一個小學畢業的山野村民,或許早就注定于這里無緣。陸山民再一次強烈感受到了剛到東海時走在路上的感覺,周圍是一層無影無形的玻璃罩,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完全隔離開來。
曾雅倩追了上去,和陸山民并肩而行,“受打擊了”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不屬于這里”。
曾雅倩微笑著說道“山民,你不用灰心,你是第一次來上課,又沒有課本,那些東西你以前又從來沒聽說過,不知道很正常,我第一次來大學上課的時候一樣不知道老師在臺上講什么。”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謝謝你安慰我。”
曾雅倩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個小學畢業生,怎么可能聽得懂大學的課程。不過到沒有想到會對陸山民造成這樣的打擊,安慰的說道“你忘了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是怎么一拳達到陳大成的嗎你是一個兇猛的獵人,難道還會被一堂課給打敗”
陸山民搖了搖頭,“那不一樣,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爺爺常說萬事莫強求,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曾雅倩有些著急的說道“你也算讀過圣賢書的人,難道就沒聽說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嗎”
說著一把拉住陸山民的手“待會兒還有一堂課,跟我走”。
陸山民掙脫曾雅倩的手,淡淡道“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