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看著這位奇怪大叔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野之中。
陸山民轉頭問林大海,“海叔,以你縱橫東海幾十年的經驗,這樣一位穿著得體,說話文質彬彬的人經常到民生西路這種地方來吃燒烤,正不正常”
林大海撇了一眼陸山民,“你小子沒來的之前什么都正常,你一來什么都變得不正常,現在不正常也變得正常,我都見怪不怪了”。
陸山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位奇怪的大叔說的奇怪的話,讓陸山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是人,最缺的是人才。不管一個人自身多厲害,當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必須得靠一幫子人才來支撐。接觸了幾次陸山民,胡惟庸到獲得了不少驚喜。最開始有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并沒有對陸山民抱太多的期待,也是抱著一種能成則成,不成也算是給王大虎來個敲山震虎,讓他不要太猖狂。沒想到陸山民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倒還真生出幾分栽培的想法。
陸山民這樣的人,可以說還是一張白紙,胡惟庸很有興趣在這張白紙上涂上他想要的顏色。對于陸山民這樣的人,得文火慢燉,急不得。他相信以王大虎的小心謹慎,絕不會忍得了太久,現在不出手,只是還沒有摸清狀況,不敢輕易出手。所以對陸山民的一劑猛藥還是留給王大虎來下最為合適。
雖然胡惟庸不會自大的看輕王大虎這個泥腿子出身的農民,但局勢擺在那里,自己是酒吧老板,他說白了也只是給自己打工而已,現在是不得已要用他。只要陸山民肯出頭,三家酒吧任意一兩家讓陸山民來管理,他王大虎又能怎么樣。至于王大虎會不會下絆子,胡惟庸也絲毫不擔心,玩兒明的,他王大虎的社會資源和自己還不是一個檔次,隨便一個電話就能送他進局子;玩兒陰的,他王大虎也不敢玩兒得太過分,只要陸山民拉起一支隊伍,三家酒吧隨時可以全部解除與他的合同。至于人員,那更不是問題,勞務市場還少農民工嗎,隨便招十幾二十個放到陸山民麾下就能成立一支隊伍。
李浩和唐飛畢竟有些情義,當得知唐飛去了王大虎辦公室,不禁有些擔心,生怕唐飛那火爆脾氣得罪了大虎哥,那他現在的一切將化為烏有。
找了個借口,李浩急急忙忙趕到王大虎辦公室,不過唐飛已經離開。
“李浩,有什么事嗎”
“哦,沒什么大事兒,就是上次您叫我盯著陸山民,過來向你匯報一下情況”。
王大虎笑了笑,“嗯,說說看”。
“胡惟庸今天又去了燒烤店,與陸山民談了十幾分鐘”。
“呵呵,那只老狐貍有點著急了”。
“著急”李浩有些不解。
“是啊,他見我這么久都沒有動作,這是故意在向我施加壓力”。
李浩皺了皺眉頭,“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王大虎呵呵一笑,“我怎么好意思讓他這么著急呢,當然是如了他的愿”。
李浩眉頭皺得更深,擔憂的問道,“大虎哥真打算對陸山民動手這不是硬把陸山民推向他那邊嗎”
王大虎點了點頭,“我已經告訴了唐飛,相信唐飛會很快去勸陸山民離開民生西路”。
李浩松了口氣,雖然和陸山民交情并不深,但接觸過兩次,對他頗有好感,再加上他與唐飛的關系,打心里不想和他產生正面沖突,見大虎哥只是想勸陸山民離開民生西路,放心了不少。
“他會離開嗎”
王大虎呵呵一笑,“陸山民雖然是個沒野心的人,但也絕不是個畏縮逃避之人,他是不會離開的”。
“啊”“那您還叫唐飛去勸他”
王大虎冷笑一聲,“胡惟庸不是想著要我來給陸山民一劑猛藥把陸山民徹底逼上他一邊嗎,我就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