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古典旗袍的女子,伸出纖纖玉手,不急不緩的拿起茶則從茶罐中取出茶葉,用茶匙把茶則中的茶葉撥進紫砂壺上方的茶漏,茶葉緩緩的滑入茶壺之中。旁邊酒精爐上方的玻璃水壺之中,來自東海城外一處山澗的泉水剛好燒開,女子關掉酒精燈,安然站在一側,待溫度計上的溫度降到80c之時,女子修長的手指輕拈茶巾,把燒好的泉水倒入紫砂壺之中,蓋好壺蓋。略過了幾分鐘,把泡好的茶湯倒入茶海,再由茶海分別倒入品茗杯之中。做完這一切,足足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古典旗袍女子面帶微笑的朝兩位客人舉了個躬,緩緩走出茶室。
胡惟庸品了口茶,微笑著說道,“心情平復了沒有”
剛來的時候,陸山民確實帶著一肚子的怨氣,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完全拜胡惟庸所賜。在這古色古香的茶室,看著古典旗袍女子優雅的泡了半個小時的茶,怒氣消散了不少。
陸山民沒有喝茶,“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胡惟庸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
陸山民冷哼一聲,“我以為你是讀書人”
“呵呵,讀書人也是人”。
陸山民端起品茗杯一飲而盡,雙目盯著胡惟庸。“說說你的計劃吧”。
胡惟庸緩緩的放下茶盞,笑著問道“你可想好了”
陸山民苦笑一聲,“我還有得選嗎”
胡惟庸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夠這么快的看清形勢,又能夠快刀斬亂麻的做決定,這次我沒看錯人”。
唐飛走進燒烤店的時候,陸山民正站在燒烤架前捧著初中歷史課本看得津津有味兒。直到走近身前,陸山民才發現。
一身深灰色西裝,白襯衣,藍色的領帶,錚亮的皮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當了保安經理的唐飛,早已和當初身穿破舊牛仔褲的小保安判若兩人,陸山民差點沒有認出來。
“喝兩杯”。唐飛的聲音有些低沉,臉色略帶陰郁。
唐飛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林大海巴結討好的對象,趕緊收拾好一張桌子,把陸山民從燒烤架前趕出去。
陸山民把手上的書本收好,二人相對而坐。
“怎么,心情不好”陸山民問道。
唐飛先灌了一瓶啤酒,呼出口氣,一臉嚴肅的問道“山民,你當我是兄弟不”
對于唐飛沒來由的問話,陸山民有些不解,點了點頭,“當然是”。
“那就聽我一句勸,立刻去大虎哥那里投誠,我可以馬上把玫瑰酒吧的保安經理位置讓給你”。
陸山民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是不是打聽到什么消息了”
唐飛淡淡的說道,“這不重要,只有這樣你才能在民生西路呆下去”。
陸山民搖了搖頭,“要去,早就去了”。
“那就馬上離開民生西路,走得越遠越好”。唐飛堅定的說道,語氣近乎于命令。
陸山民詫異的看著唐飛,唐飛是什么樣的人,陸山民很清楚,他比自己的脾氣還要臭還要硬,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發生了連他都認為完全無法抵抗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