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品茗茶居,不禁暗嘆左丘確實聰明,三個酒吧老板本質上仍然是競爭關系,哪怕現在有暫時的共同利益,也沒有放棄相互間的明爭暗斗。商人就是商人,任何時候都沒有放棄利益之間的博弈。
天色已經不早,陸山民拒絕了胡惟庸共進晚餐的邀請,正準備回民生西路,兜里的電話響起。
“山民哥燒烤店老板說你不在那里上班了嗎”電話那頭傳來阮玉的聲音。
“嗯,我辭職了,有什么事嗎”
“你現在在哪里我們過來找你”。電話那頭還隱隱能聽見海東來埋怨的聲音叫他那個電燈泡干嘛
陸山民告訴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到十分鐘,一輛藍色的寶馬車停在了路邊,阮玉坐在車里高興的朝陸山民揮手,“山民哥,快上車”。
坐上車,阮玉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和陸山民聊起來。
“山民哥,今天我們本來打算去吃你烤的燒烤,哪知道去了才知道你已經辭職了,你是什么時候辭職的啊”
“就前幾天”。
“你怎么突然辭職了呢,現在找到新工作了嗎”阮玉擔憂的問道。
“嗯,找到了”。
“那你會離開民生西路嗎”
“不會,我的新工作就在民生西路”。
“工資高嗎”
“還行,比以前高了不少”。
“哦,是什么工作啊”。
“嗯,玫瑰酒吧的保安經理”。
“啊你真去那里了啊”阮玉興奮的說道“那以后有空我帶朋友和同學去捧場”。
海東來坐在駕駛室,滿腹怨氣,見兩人聊了半天,壓根兒把就把他當成了空氣,很是不忿。“我還沒死呢”。
阮玉朝海東來翻了個白眼,“你就當你死了不就行了嗎”。
海東來欲哭無淚,一臉的委屈,“我死了你上哪去找我這么好的男人”。
阮玉俏皮的笑了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山民哥就比你好”。
海東來差點氣得吐血,不忿的說道“他除了比我黑一點,比我丑一點,比我窮一點,比我傻一點,還有哪一點比我好”。
阮玉切了一聲,“他比你帥”。
海東來方向盤一抖,差點撞在公路的隔離帶上,憤恨的說道“這不可能”。
看著兩人慪氣斗嘴,陸山民開心得呵呵直笑,臉上的笑容干凈純粹,就像在山里的時候一樣。
品茗茶居,胡惟庸的辦公室更像是一個書房,辦公桌正前方掛著四個大字無欲則剛,這四個字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了一個東海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專門而寫。他本身只是一個高中生,不過這并不影響他骨子里喜歡把自己當成一個讀書人。這滿屋子的書,并不是像大多商人那樣作為粉飾學問的道具。從這些書中隨便抽出一本,都能看見勾畫圈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