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回蕩著電子音樂迷離的音效,舞池中充斥著人們放縱的尖叫,各色燈光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和人們的尖叫聲閃爍。所有的人都忘情的狂歡,站在二樓的陸山民卻無故升起一股寂寥之感。
馬東走到陸山民身邊,“這里的人,失戀的、傷心的、失意的,這里是他們發泄無奈和多余情緒的完美場所。工作壓力太大、家庭紛爭無盡,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理由、借口以及慕名前來的男人女人,來酒吧發泄著他們積壓已久的郁悶,釋放著不滿和糾結,享受一份原始的快感。別看他們晚上都是一群瘋子,白天的時候,他們有的是衣冠楚楚的白領,有的是勤學上進的學生。但無一例外,別看他們現在玩兒得瘋狂熱鬧,實際上他們都是一群孤獨的人”。
陸山民笑了笑,“東哥對他們很了解”
馬東笑了笑,“我從事酒吧行業十幾年了,在這里也當了五年的總經理,要是連自己的顧客都不了解,豈不是白混了”。
“謝謝你的提點”。
馬東搖了搖頭,“提點算不上,只是有那么點經驗,想當初我剛到酒吧上班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感到迷茫,差一點就被這些瘋狂熱鬧的表象所迷惑,變成一個恣意放縱失去自我的人”。說著又笑了笑,“其實時間才是最好的老師,等時間長了,習慣了,你會發現也就那么回事兒,這里只不過是個放大器,短暫的放大人的情緒,等出去之后,在現實面前,都會回到原來的自己,只要別被虛幻混淆了現實就好”。
陸山民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門口,笑了笑,看來今天她是不會來了。
曾國強嘆了口氣,“爺爺老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功名利祿反而看淡了,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自己的子孫后代能夠安安穩穩幸幸福福的過日子”。
曾雅倩思索了半晌,淡淡道,“大伯,我爸,三叔,小姨,我,還有其他的堂兄弟姐妹,我們每一個人心目中對幸福的定義都不一樣,爺爺你又怎么能兼顧到全部呢”。
曾國強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以前年輕的時候,覺得什么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現在回首一看,早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范圍了。”接著又說道“本以為拼搏了一輩子退休之后能享享清福,哪知道老天公平得很,年輕的時候忙于事業忽視了家庭,現在哪怕老了,也得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雅倩,這次,你真給爺爺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啊”。
曾雅倩淡淡的看著天上的明月,“爺爺,如果你是做說客的,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曾國強搖了搖頭,“呵呵一笑,我只是想和你把事情理一理,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最佳的途徑,把傷害減小到最少”。
曾國強繼續說道,“王石每次去爬個山,萬科的股價都會跌,你知道為什么嗎”
曾雅倩淡淡道“因為股東們怕他摔死,市場對他的行為也不放心,每次去爬山,都會有不少股東反對,認為這是一種對股東不負責的做法。”
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他還是去了。我記得一次采訪的時候他說當時他是這么對股東說的,我不能為了你而損失我自己,我首先是我自己,而不是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