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兵皺了皺眉頭,“您是說那個唐飛早有反意”。
“呵呵,跟我斗心眼,他唐飛還嫩了不少”。
“那陸山民會忍氣吞聲嗎”
王大虎笑了笑,“權力是個好東西,不僅能讓人高高在上,也能讓人變得更無情無義,坐在那個位置,就得有能夠匹配那個位置的能力,連這點氣都受不了,那我到真看錯他了,英雄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人上人,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說著笑著搖了搖頭,“頂多就讓他暴揍王超一頓,我這個堂弟啊,也該漲漲記性了,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張麗躺在陸山民懷中,哭聲漸小,慢慢的睡了過去。陸山民抱起她,輕輕的放在臥室的床上。躺在床上的張麗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時而發出抽泣的聲音。哪怕是處于睡夢中,也是處在極度的恐懼之下。陸山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這個倔強的女孩兒,此刻就像是一個孤獨無助的小女孩兒。之所以不告訴她自己的事情,就是害怕她被卷入其中,沒想到最終還是卷了進來。一直以來,張麗都像一個溫柔慈愛的姐姐一樣照顧著他,愛護著他,教育著他。在茫茫人海的東海,是她讓自己有了落腳之處,是她給了自己一份家的感覺,是她一直在鼓勵著自己,引導著自己。
陸山民喃喃自語,麗姐,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我一定好好的讀書,學得一技之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給張麗蓋好被子,陸山民走出張麗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左丘正坐在沙發上,見陸山民出來,有些擔憂的問道“睡了”
“嗯”。
“你要冷靜”。左丘擔心的說道。
“你好好看著她,我出去一會兒”。
左丘起身,一把拉住陸山民,“這個時候還不是徹底和王大虎鬧翻的時候”。
陸山民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陸山民的平靜反而讓左丘感到不安,左丘皺著眉頭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勾踐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韓信胯下之辱將兵百萬終成一方諸侯,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古功成名就之人無一例外不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陸山民呵呵冷笑,“我沒想過什么功成名就,加入這場紛爭也從不是為了什么權利金錢”。
左丘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也算是讀過圣賢書的人,你就不能理智點”。
陸山民冷笑一聲,眼神寒芒迸射,“圣人的道理關我屁事,我有我的道理,誰敢傷害我要保護的人,我要他雙倍奉還”。
左丘被陸山民的眼神震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話說道這個份上,左丘知道,這個言聽計從的山野村民,這次是勸不動了,無奈的放開雙手。“你自己小心點”。
肖兵正準備起身離開,王大虎的手機響起。王大虎看了看來電顯示,不禁眉頭緊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接通了電話。
“呵呵,山民啊,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兒啊”。
“我在藍籌酒吧辦公室等你,帶上王超”。說完這句話,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盲音。
王大虎冷笑了一聲,“本以為明天,沒想到今晚就找上門了”。
肖兵有些擔憂的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