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的大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蔣欽下意識后退一步。
“你知道海家的海天集團嗎”
“啊”蔣欽嚇得臉色蒼白,如果說得罪曾家只是耀華機電的生意可能要完蛋,那么得罪海家的下場,很有可能是全家的命都得完蛋。
“你,你、、、”。
“海家的大少爺海東來曾經說過,我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朋友”。
蔣欽嚇得已經雙腿發軟,這他娘的都什么事兒啊,本來想拍馬屁,這哪是拍到什么馬蹄子上啊,簡直是拍到了閻王的屁股上了啊。
陸山民不屑的撇了一眼蔣欽,“還有”。
“還有”蔣欽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陸大少,陸公子,陸大爺,我錯了”。
陸山民放下腳,低頭看著蔣欽,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你不想聽了嗎”
蔣欽連連搖頭,“不想聽了,不想聽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放過耀華機電吧,這可是我爹奮斗了一輩子的結晶”。
陸山民緩緩的站起身來,呸,又是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憤怒,連擦都不敢去擦一下。
“把后面的事情處理干凈,如果民生西路的三家酒吧再出現什么幺蛾子,耀華機電在東海還能不能立足,或者淞浦江里是否會多出幾具浮尸,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雖然我是曾家和海家的朋友,但我也無法干涉他們要為朋友報仇啊”。
左丘的計策陸山民確實難以接受,但是左丘說王陽明贛西剿匪誘騙匪首投降,繼而違背諾言殺之。他說圣人也騙人,圣人也殺人,只要是為了正義而戰,對邪惡之人即便是撒謊也是善意的謊言。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左丘的這番話無法說服陸山民,但是現在,他知道,左丘說得沒錯,對付奸邪的小人,道德不應該成為束縛武器的繩索。
找蔣欽談判之前,左丘對陸山民說,要猖狂,如果非要在之前加一個修飾的話,那就是要無比的猖狂。
來到耀華機電,報上名字,前臺小姐很快去而復返,帶著陸山民進了蔣欽辦公室。
蔣欽叼著煙,全身躺在老板椅上,雙腳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輕輕抖動。斜著眼睛,一臉不屑的看著陸山民,連連冷笑,“你就是陸山民”
陸山民微微一笑,緩緩的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按在辦公桌上,低著頭俯視躺在椅子上的蔣欽,一雙眼睛寒光迸射,像看獵物一樣看著蔣欽。
“對”。
蔣欽心里很窩火,狠狠的瞪著陸山民,“老子最討厭別人拿這種眼神看我”。
陸山民嘴角上翹,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我也只有在看小白鼠的時候才會是這種眼神”。
蔣欽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山野村夫,還是在自己的地盤,竟然敢如此的猖狂。雖然不敢和孟浩然那樣的頂級大少相比,但以他的身份也見識過不少桀驁不馴的公子大少,還沒有一個能猖狂到這個地步。
蔣欽憤然的站起身來,也同樣雙手按在辦公桌上,低頭狠狠的瞪著陸山民,雙眼通紅,“你想死”
只見陸山民嘴角泛起一股怪異的笑容,就感覺一只大手奇快的揮了過來。
“啪”,清脆的耳光響徹辦公室。
蔣欽嘴里的煙頭隨著飛舞出去。
疼,蔣欽只感覺到疼,不僅是臉疼,心更疼,他已經無暇去好奇一個山野村民為什么干在自己的地盤扇自己的耳光。
“啊”,蔣欽發出竭嘶底里的怒吼,正準備不顧一切揮拳打在陸山民臉上。
“啪”,在他剛舉起拳頭的瞬間,又一耳光打在了另一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