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還有,還有,你才是民生西路三家酒吧的老大,我,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陸山民面若冰霜,冷冷的盯著胡明,聲音冰冷,“你有幾個爹”
“啊”不僅胡明莫名其妙,就連周同都完全搞不清陸山民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胡明腦袋飛快運轉,他不相信陸山民會問這么簡單的問題,肯定另有深意,可是又驚又怕之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竟然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
陸山民大喝一聲,震得胡明渾身一抖,趕緊收起了哭聲。
“我問你有幾個爹”陸山民聲音提高八度再次問道。
“一個爹,我只有胡惟庸一個爹”。胡明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硬是沒敢哭出來。
陸山民冷哼一聲,“記住,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不是所有人都由著你胡來”。
胡明怔怔的看著陸山民,咬著嘴唇狠狠的點了點頭。
陸山民轉身坐回椅子上,擺了擺手,“出去干活兒吧”。
胡明如獲大赦,趕緊起身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陸山民冰冷的面容立刻恢復到樸實的微笑,“周同,看見了吧,以后就這樣管教他”。
周同朝陸山民比起大拇指,“山民哥,以后我哪怕喝醉了也不扶墻,就服你”。
陸山民笑了笑,“要不是胡惟庸的默許,我也不會這樣對胡明”。陸山民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狡詐唯利是圖如胡惟庸這樣的人,對自己兒子也是護犢情深啊”。
周同反應了過來,“原來是胡惟庸默許你這么做的”。
陸山民點了點頭,“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吧,否則也不會被逼到這一步,把兒子送到我這里來管教”。
周同呵呵一笑,“這也說明胡惟庸信任你,相信你能教好他兒子”。
陸山民點了點頭,“是啊,胡惟庸這樣商人只相信他自己,這次能得到他的信任確實不容易,所以不狠點,怎么對得起他的信任呢”。
周同笑著點頭,“能得到山民哥的親自栽培,這也算是這小子的運氣”。
陸山民笑了笑,不禁想到爺爺,想到那個毫無記憶的父親,“哪來那么多的運氣,要不是他爸是胡惟庸,他頂多也還只是個學校里的小混混,說不定畢業證都拿不到,畢業后工作都找不到,歸根結底還是有個好爹”。
周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山民哥,這些日子我從沒放棄過尋找阮玉,不過毫無進展”。
提到阮玉,陸山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想到那晚海東青的一拳,自己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更恐怖的是這個女人手里掌握的財富和力量,就連東海的豪門都不敢輕易得罪她。
見陸山民臉色不是很好,周同以為是對他的辦事能力不滿意。趕緊說道“山民哥,我一定加大力度查找”。
陸山民搖了搖頭,阮玉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說明她現在心里根本就不想見到任何人,包括自己。也許她正靜靜的躲在某個角落的舔舐傷口,傷口不愈合,找到了又如何。
“算了吧,別找了,該出現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我相信她有一天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個時候,也許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她”。
周同滿臉的歉意,“山民哥”
陸山民笑了笑,“你不用自責,東海這么大,她又是有意躲起來,找不到不怪你”。
今天陸山民沒有像往常一樣提早回去,自從和左丘鬧了矛盾,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