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山民的淫威之下,左丘不得不屈服,無比幽怨的答應三天后去觀看比賽。
第二天一大早,陸山民依然習慣性的先練毛筆字,再打一趟太極游。
老黃說感到體內有一絲氣的時候,就要自己想辦法搟面,直到那絲氣從丹田處消失。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與王曉楠對抗,身上挨的打擊不比當初老黃用白蠟棍打得少,幾乎就沒有感覺到那一絲氣的出現。
以前在山中,什么世面都見不到,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到東海大半年,住了兩次院,醫生都說他身體好得很,沒有任何病根,不過那時只認為是東海的這些醫生不靠譜,看不出他的病癥。
隨著見識越來越廣,陸山民漸漸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病。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懷疑,爺爺沒有必要騙自己,老黃也不會吃飽了撐著每天給自己搟面下餃子。
再加上老神棍、爺爺、老黃、大黑頭、小妮子,這幾個最親近的人從小就告訴他有病,這種概念深入意識之中,。
陸山民也只是稍稍有些懷疑,很快就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只要自己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就行了。更何況老黃說自己的病已經好了很多,到后面慢慢就會痊愈了。
做完早課,吃完早飯,陸山民朝彭曦的拳館走去,按照牟東云的想法,這幾天最好還是請彭曦這個專業級的教練指點,畢竟他打了十幾年的職業聯賽,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次比賽已經不完全是業余級別的了,東海體育大學五個借出來的選手,有三個明年就要進入職業聯賽。在加上牟益成和王曉楠,可以說打到最后,完全是職業聯賽的水準。
牟東云早早的來到彭曦的拳館,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彭曦幸災樂禍的呵呵一笑,“怎么,前幾天的壯志凌云去哪里了”。
牟東云撇了撇嘴,“天要亡我,我還能怎么辦”。
“呵呵,沒想到吧,東海體育大學借出去的五個人中,有三人都是明年要進入職業聯賽的學生,再加上牟益成和王曉楠,別說前三,你前五都進入不了”。
牟東云反倒輕松的笑了笑,“盡人事聽天命,沒有了希望,老子反倒樂得逍遙”。
彭曦翻了個白眼兒,“你把所有心血都投入到你那個破散打協會,就差點沒跟嫂子離婚了,付出這么多,真放得下我可記得從上大學開始,你就是個出了名的小心眼兒”。
牟東云冷哼一聲,“你他娘的才小心眼兒,我也就是打不過你,否則非要打爛你的狗嘴”。
彭曦抖了抖滿身的肌肉,“自知之明,你也就只剩下這一個優點了”。
牟東云看著拳館中央空蕩蕩的擂臺,心里也空空蕩蕩,嘆了口氣,“我一輩子不服輸,結果在上大學那會兒輸給你了,換一條路想教幾個好苗子,結果還是輸給你了,他娘的,同樣是爹生娘養的,差距就那么大”。
“現在想想小學初中那會兒老師說什么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純屬扯淡,騙了老子好幾十年”。
見牟東云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彭曦欣慰的笑了笑,“嘿嘿,老牟啊,想通就好,上大學那會兒我就跟你說過,你不是打散打的料,再努力也沒有用,還不如把勁兒使在別的方面”。
牟東云不屑的看了一眼彭曦,“切,別一副人生導師的得意嘴臉,我什么都比不過你,那又如何,小芬后來還不是跟了我”。
陸山民在樓下剛好碰見王曉楠和陳大成,三人寒暄了幾句,結伴上樓。
時間尚早,還沒有其他學員來,空空蕩蕩的拳館傳來彭曦和牟東云的爭吵聲。
三人愣愣的站在門口,聽兩人的口氣,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你還好意思說,小芬要是跟了我,會過得這么辛苦”。
“她是我老婆,過得辛不辛苦關你屁事”。
“你他娘的當初答應我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她哪里過得辛苦了,有吃有喝,白白胖胖”。
“屁,上次她還說你去買什么狗屁散打器械,好幾個月沒交工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