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疑惑的看著陳大成,因為曾雅倩的事兒,駱成被自己打成重傷進了醫院,聽雅倩說后來他的父母還去學校大吵大鬧,當時雅倩說她出面承認說是她叫人打的,具體情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前幾次去上課,偶爾也能看到駱成,看起來除了臉上多了一絲苦悶之外,沒有其他不同。
陳大成接著說道“駱成以前老是喜歡開著他的寶馬在學校嘚瑟,現在連坐車都是坐公交,以前渾身上下穿名牌,現在都是穿的地攤貨”。
陸山民不解的問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嗯,據說是他老爸破產了,房子車子都被銀行沒收了”。
陳大成接著說道“這不是關鍵,我想說的是很多人都懷疑是因為駱成得罪了曾雅倩才導致了現在落魄得像個乞丐,所以我勸你還是離曾雅倩遠點,那個女孩兒不簡單,稍不注意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設想,我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色膽包天,現在想想都一陣后怕”。
陸山民笑了笑,這種猜測倒也不無道理,以曾雅倩的家世,拍死這樣的小土豪,就跟拍死一只蒼蠅一樣簡單。不過陸山民也并不同情駱成,自己做的事,就應該要去承擔后果。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練了一天的散打,回到出租屋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
躺在沙發上,陸山民拿出手機,點開曾雅倩的名字。她回來也不告訴一聲,哪怕讓方遠山來教自己散打,也不愿見自己一面。
撥通電話,陸山民心里有些緊張。
電話接通,陸山民有些緊張的說道“雅倩,你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平淡的聲音,“我在開會”。
從彭曦的拳館出來,牟東云駕著他那輛破桑塔納把陸山民和陳大成扔在了民生西路的巷子口。
金融高專離民生西路不遠,兩人剛好順路。
巷子里燈光昏暗,兩邊的商鋪早已關了門。
走到某一處,陳大成停住了腳步。
陸山民笑了笑,這個地方正是兩人當初第一次結怨的地方。
“山民,你還記不得這里”。
“當然記得”。
“嘿嘿,那個時候你說了一大通什么論語、呂氏春秋上的話,聽到我腦袋云里霧里”。
陸山民笑了笑,“我當時以為你們都聽得懂”。
陳大成搖了搖頭,“我聽得懂個屁”。
陸山民呵呵一笑,“我也是后來才漸漸發現,城里人的大學生不見得都讀過這些書”。
“屁,別說金融高專這樣的垃圾學校,就是東海大學,不是文科專業的學生,也頂多了解個一鱗半爪”。
陳大成看著路燈,淡淡的說道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撕成碎片”。
說著轉頭看著陸山民,“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特別恨我”
陸山民搖了搖頭,“你知道那天晚上過后我最擔心的是什么”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