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看了眼白強,這小子雖然比較激靈,但好歹也是才從農村出來不久,察言觀色,人情世故還是差了些。
小五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笑呵呵的說道“這種事情,我肯定做不來”。
胡明趁熱打鐵,趕緊又說道“周同哥,要是你親自出馬當然是最好的,但是你畢竟是玫瑰酒吧的保安經理,你也抽不開身啊”。
周同皺著眉頭,很是為難,“你確定能成功打入進去”。
胡明見有戲,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是有你們三個配合,我有八成的把握”。
胡明拉著周同的手,一臉的懇求,“周同哥,放心吧,以我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只是打聽個消息而已,事成之后,我馬上撤退。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牽連你,山民哥問起,我就說是我不聽你的話,擅自行動,大不了到時候再被山民哥打一頓”。
周同沉默了一會兒,艱難的做出決定,“好,但是你要答應我,要是出現任何危險的可能,務必要第一時間聯系我,然后立刻撤退”。
胡明興奮的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四人再次仔細商議了一些細節,下了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盛世酒吧。
一進這間酒吧,除了胡明之外,另外三人,包括周同,都被深深的震撼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眼的繁華,各色燈光炫目耀眼,燈光照射在玻璃地板上再次反射出去,突然有種分不清天上地上的感覺。
燈光迷亂,雖然看不清細節,但是幾人都是保安出身,眼光還是有,各色家具一看就知道比民生西路的酒吧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整間酒吧的面積起碼比玫瑰酒吧大了三倍,舞池中人山人海,這里的客人不像民生西路那樣,民生西路那些客人,穿著都是廉價的t恤牛仔褲。這里的人不一樣,有穿著休閑裝盡力舞動的,也有西裝革履坐在吧臺喝酒聊天的,有一眼能看出的窮人,也有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寫字樓白領的高端人士。
酒吧里的音響效果也比民生西路好很多,沒有劣質音響產生的刺耳破音。
見白強和小五兩人目瞪口呆,周同拍了兩人一下,“自然一點,別他娘像土老帽進城”
四人找了兩處相鄰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些啤酒,開始像一般的客人那樣假裝聊天喝酒。
酒吧保安經理辦公室,黃毛正繪聲繪色的講述這段時間打聽到情況。
“亮哥,我們打聽清楚了,那個叫陸山民的就是個山野村民,到東海來才不到一年,陰差陽錯的當上了保安經理。我看啊,他就是小人得志,以為整個東海都與民生西路那貧民區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到我們這里搶地盤,簡直是癡人說夢”。
付亮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大光頭,最近直港大道莫名其妙傳出一個消息,說是一個叫陸山民的人準備進入直港大道搶生意。
直港大道被稱為酒吧一條街,也叫亂吼一條街,這里集中了百匯區絕大多數的酒吧和ktv,算是百匯區夜晚最熱鬧的地方,同時也是個日進斗金的地方。這些年來一直都由常爺罩著,從來沒有人敢挑釁。
這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連聽都沒聽過人,竟然敢跟常爺叫板。這種事情只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小子瘋了,二是這小子背后有人在謀劃著什么,這小子只不過是個煙霧彈。
當然,在他看來,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所以才小心謹慎的派人出去先摸摸這個叫陸山民的底。
付亮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在龍蛇混雜的酒吧這種地方混了十幾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混混。
付亮冷冷的盯著三人,“別他娘的盡給我說好聽的,說清楚點”。
另一人趕緊說道“說來這人也確實有些特殊之處,到東海不到一年,從一個燒烤的打工仔,一下子成為民生西路的扛把子,聽酒吧里的人說,這人很能打,曾經有過一人單挑十幾個手持鋼管的保安”。
付亮冷笑一聲,“倒是有點本事,不過這個時代,光能打可不行,腦子不好使會死得很快”。